“陛下真龙之身,又何惧这杯中之物?陛下击退周贼与突厥大军,打了胜仗,大壮国威,还不能痛饮一回,与臣同乐?”和士开脸都气红了。
徐大夫连连摇头,不肯罢休,叹道:“此是此,彼是彼,和大人,怎能混为一谈?”
和士开哼道:“拂逆圣意,扫陛下雅兴,就是罪过!和某不懂什么医术,唯知君臣之道,为臣子者,自当惟命是从,遵从圣意才是忠心!”
“这~哎!”徐大夫只想就事论事,谁知这和士开不知怎么就绕到忠心不忠心的话题上了,好生让他懊恼!
高湛见自己的宠臣已是出离愤怒,便也恼了,骂道:“徐之才,你是老糊涂了,还是怎地?存心来败兴不是?朕从没听说,谁喝酒丢了性命的,几杯酒而已,真会要了朕的命不成!晦气!好不晦气!即日起,不用你侍候朕了,朕贬你为医下士,为下奴贱婢行诊去吧!”
徐大夫大骇,跪地说道:“陛下,微臣是为了陛下的龙体着想啊,陛下喉疾刚有好转,微臣怎敢贸然离开陛下啊…”
华公公也劝道:“陛下,使不得啊,日后陛下若有不适,谁来服侍陛下啊?”
高湛连连摆手,哼道:“不劳他费心,太医院多的是太医,他们自会护朕周全!来人,轰他出去!”
“陛下三思啊,陛下看不见微臣的忠心么…”徐大夫长哭不止。
和士开很是得意,冷笑道:“不用你忠心,擅长医术者,比比皆是,怎会偏偏缺了你?那中书侍郎祖大人,就很是精通医术,以后,便由他服侍陛下吧!”
“很好!”高湛连连点头,说道,“祖珽巫医皆通,怎会差过你徐之才?朕还要让他替朕炼仙丹,自然也用不着你的药了,来人啊,把他拉出去,通传太医院,贬徐之才为医下士!”
“陛下三思啊!”华公公见状,忙替徐大夫求起情来。
高湛一拍旧案,怒道:“朕心意已决,任谁都阻拦不了,否则,与他同罪!”
华公公满脸黯然,只得作罢。
徐大夫被人赶了出来,一路哭哭啼啼,往太医院走去。
适逢陆萱出宫看望儿子骆提婆,此时正好返回宫里,不期而遇。
“徐大夫?”陆萱定睛一看,关切问道,“何故哭成这样?”
徐大夫抹抹泪,抽泣道:“夫人有礼!如今…如今…。我只是医下士了…再不能服侍皇上了…”
陆萱一惊,愕然问道:“这又是为何?”
徐大夫哽咽道:“陛下喉疾才好些,偏要饮酒,我劝了几句,惹怒了和大人,他便…唆使陛下革了我太医令的职…”
“还有这事?”陆萱喃喃自语,想了一想,笑道,“莫急,离不得你的,定是他们喝醉了,才忘了你的功劳!”
徐大夫连连摇头,悲戚说道:“陛下金口玉言,岂能说是醉话,便能收回的?我被革是小事,只是不能悉心服侍陛下,为君分忧,才是我痛心的事啊!”
陆萱沉吟半晌,点点头,安慰道:“如此,你便安心做几日医下士吧,日后,我定让你官复原职,继续为陛下效力!”
徐大夫擦净眼泪,也不哭了,满怀感激地看着陆萱,拜道:“谢过夫人!”
陆萱与徐大夫拜别,便掉转方向,朝永福殿走了过去。
“陆夫人求见!”
永福殿外,宫人通传道。
高湛松开韩碧云的手,笑道:“快请进来啊!”
少时,宫人便引了陆萱前来。
“拜见陛下!”陆萱躬身而拜,又对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