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隐和栀子悄悄的跑出来,拿竹竿敲了一棍。那个人捂住眼角和耳朵。可是来不及了,粘米面做的假尖耳朵掉下来了,无奈之下,飞狼只好仓皇而逃。
“这人是不是变态?”栀子咒骂道。
“说不定。”小隐沉思着,“那个正常人两次装扮成一个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人呢?天快亮了,我们出去练功吧,免得师傅又说我们迟到。”
“嗯,那就不管他了。”
永祥仙人早知道练功亭了。见小颖和栀子一脸恐慌,便笑道:“我来早了吗?好吧,今天的确来了早了点。多练一会儿也没坏处。”
空着肚子练到辰时不容易啊,她们都快没力气做早饭了。栀子埋怨道:“师傅,您再收一个徒弟吧,不用怎么练功,就专门当厨娘。”
“做什么都要做到极致,不然还要你们做什么。”永祥仙人斩钉截铁的说,“你们练功不仅是学会功夫,做饭、生活也包括在内。”他正说着,栀子就对小隐咬耳朵:“师傅分明是在欺负我们,炫耀他不用吃饭。”
这天晚上都快累死了,永祥仙人又布置了一个可怕的任务:到一片闹过鬼的山岗去采灵药。永祥仙人布置任务的时候还念念有词:“我们这儿很偏僻,又缺医少药,到远点的地方采药没错。”这个理由貌似没有瑕疵,她们不能否认,就这样,她们被永祥仙人的借口轻而易举地打发走了。
幸好这儿也不算太远,但比老林里可怕多了。大部分土被冻住了,表面上一层的冰才化,还透着寒气。湿漉漉的土壤发霉了,栀子有洁癖,都不想踩上去。这里除了杂草,只有狼嚎狗吠,乌鸦、臭雕从天空中飞过,要是叫一声,能起一身鸡皮疙瘩。傍晚天是灰的,又是满月,恐怖的气氛让人胆战心惊。
“武器带全没?”栀子捅了捅小隐。
“好像没有。你也没提醒我呀!”小隐的声音尖得不能再尖了,细得几乎听不见。
“我们还是抓紧找那什么灵药,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栀子把手伸进自己的箩筐,刚想拔剑自卫,摸到的却是滑溜溜、软乎乎的玩意儿,好像还是个长条······
栀子感到不对劲儿,再一摸······蛇!栀子一看,几尺长的白蛇,吐着鲜红的信子,眼睛里还有灵气哩!
正常人抓住蛇第一反应无非是一个字——甩。栀子把蛇甩掉,继续找灵药。找到子时,还是不见传说中的灵药。又找了半个时辰,“唔噜唔噜”的犬吠声响起,小隐拉栀子躲在一个废弃的蚁丘后面。
“呜呜——”一只丑陋的猎狗跑到山中间,叫了几声,四下张望了一会儿。长嚎一声,一大群土狼整整齐齐地从四面八方聚来,它们神情专注,有时甚至擦着小隐或栀子的肩膀而过,却完全无视她们的存在。
整座山彻底是黑、黄、灰组成的了。想想,这是什么样的场景呀!
一阵肃静。
月光洒下来,开工了。
所有土狼齐刷刷地低下头,用前爪刨土。带着霉味的土被翻开,下面则是冻土。土太硬,它们爪子被土磕破了,却浑然不知。它们臭烘烘的嘴巴里吐出的热气把冰捂化了,它们不知疲倦地刨着,已到丑时,它们同时停下工作,再次齐刷刷的抬起头,仰望明月,鸣叫起来——它们刨出上万骷髅,陆续变成人尸,站起来,走起来,一起叫起来······
接着又是轰隆一声,人尸和土狼都向四周散去,留下一个大圈圈。中间的土破了一个洞,长出一株栀子,翠绿的叶子,一朵白花,发着蓝光······她们在可怕的土狼和阴尸的监视下,动弹不得。
栀子做了一些奇怪的手势,念了一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