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如意感觉有点奇怪:“什么意思?她脾气很大吗?”
怎么,连太子殿下的面子都不给?
“有一点。”千君说。他的表情透露出内心的想法,是一种略显无奈的感觉。
聂如意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变化,心中立时如明镜一般,说:“你说的有一点肯定不是我所理解的有一点。这么说来,我倒真想见见她了,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子,这么恃才傲物。她叫什么名字?”
“念鱼。”
“念鱼。”聂如意念叨,接着轻声地又念了一遍,“念鱼。”
看她出神,千君微笑道:“别想了,你也累了一天了,吃完早点休息。”
聂如意点头,困意上涌打了个哈欠。
院子里的树丛中藏着几朵半露的小花,成排的石笼内烛色微黄,在纸壁上投下淡淡的影子,身边有她陪伴,娇憨聪慧,皇甫千君心里突然就觉得很踏实。
这些天,颜昭君一直都在苦练青莲措,为“天下第一”舞会做准备。
在厘都,青花楼是花楼中的头牌,统领着其下的众多花楼,是“四大美人”之一,其余的“三大美人”分别是:胭脂楼,红玉楼和温香楼,人才自是多不胜数。每年初冬,四楼都要联合举办一次大型的舞会,称为“天下第一”舞会,评选出一位最出色的舞姬,冠绝京城,可进入皇宫与娘娘们共进晚宴。上届的第一名是胭脂楼的粉蝶姑娘,长相虽不算绝色,舞姿却着实惊人。
颜昭君来厘都不过几个月,还没有见识过粉蝶的舞技。但她知道青莲措在舞界的地位,所以卯足了劲儿练习。
在又掉了五次水缸之后,她好不容易摒住气息踏水而过,身后忽的传来一个嘹亮的“嘿”,结果一分神又掉进去了。“噗通”一声,再一次水花四溅。她泡在水缸里,愤怒地瞪着来人。
刘文杰抬手擦擦脸,拿掉她头上的水草扔在一边,自恋道:“别瞪了,我有那么帅吗?”
颜昭君“哼”了一声,扭过头不看他。
刘文杰抱臂做凉凉看戏状:“我说,你不冷啊?准备泡到什么时候?”颜昭君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泡在水缸里,只得手脚并用爬出来,浑身直发抖,“啊切啊切”连打了两个喷嚏,狼狈不堪。
虽然厘都一年气候温暖,在这深秋的时节也还是会有些温差。所以尽管颜昭君像只落汤鸡似的曲线毕露,刘文杰却只觉得冷。
“赶紧去换衣服,洗个热水澡!”他说,想推她一把来着,但是顾虑到她全身湿透,碰到的话手肯定会很冷,就放弃了,“让丫头给你熬个姜汤,笨死了!”
“都怪你!”颜昭君临走之际,还不忘撩起缸里的水泼他,“谁让你吓我!”
“死丫头!”他看看自己湿透的前襟,低低地骂了一句,紧跟其后。
“干什么?你想干什么?”颜昭君回头,凶巴巴地问道,口气很是不善,同时紧紧捂住自己的胸口。
“想太多了!我等你,待会儿带你去个好地方,快去洗!”刘文杰转身往前面走去。
不愧是跳舞的,身材真不错。
他嘴角微弯。
半个时辰后,刘文杰带着颜昭君来到了胭脂楼。
胭脂楼的装潢跟青花楼很相似,都是走华丽炫目的风格,正中一个大大的水池,上面飘浮着几朵盛开的莲花,上面有垂下的流苏,美伦美奂。舞姬们正在排舞,领舞的正是粉蝶。她一身粉色衣裙,腰肢柔软媚色可餐,如飞舞的蝴蝶,踢腿下腰似无骨一般,看的颜昭君浑身不自在。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