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迷糊糊醒来,感觉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中一只三只脚的乌鸦拉着我絮叨,从盘古开天说到了世纪毁灭,令我震撼莫名。
我睁开眼睛,眼前热气腾腾,原是我还在澡盆子里没有出来,但我回来明明泡的是凉水澡,此时水已温热,甚为舒适,我只感觉自己血液在身体里流淌的甚是欢快,而且十分充盈,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通达四肢百骸。
我伸手左手细细观摩,原来指尖,手腕处几道深深的疤痕,已经不见一丝痕迹,皓腕光洁,玉指葱葱。早知道这样手上的伤能够恢复,就不该白白让宇龙锦占了许久的便宜。
我回想着梦中场景,兴致兴起,抬手一挥,盆里的一小戳水骤然而上,形成一片阴雨,又骤然落下,在水面打出层层涟漪。
神奇。
乌鸦说,我能御水、御风、御雷电。
但我却是五行属火,因为我的灵魂和身体并不是原厂配置,所以只能抗火而不能控火,我略有遗憾。
我能感知危险,预测祸福,其精细程度,金乌阖族,无人能及。
我迫不及待的掐算一下爹娘是否安好,便心中默念娘亲的名字,想着娘亲的音容,慢慢,便在脑海中看到娘亲和爹爹在金乌住所的后院踩着蘑菇,甚为惬意。
我又集中了意识,透过娘亲的脑海,想看她未来半年是否平顺。
这一看,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娘亲,不,整个金乌都将在一个月以后,面临灭顶之灾!
我从浴桶里惊出,连忙催动内力烘干身体,收拾妥当,留下两字‘珍重’。顾不得是不是一夜没有休息,趁着月色正浓,去皇家马厩里牵了匹夜行千里的汗血宝马,来到城墙根处,待黎明城门一开,便直奔金乌方向。
希望来得及。
是火,画面中漫山遍野的山火,将比方山脉上方的天空照的通红,山火由四周向里推进,
火墙所到之处,留下一片灰土与具具焦尸,金乌族内,众人聚在祭台四周,肃立庄严,神情悲怆,却无一人痛哭出声,只默然用泪水,祭奠亡灵,却心死致哀,坦然赴死,显然已经向命运屈服。
娘亲与大祭司站在八卦高台卦眼之处,四周占有五个女子,均手结法印,驱动天空一片阴云,雨水落下,却瞬间蒸腾,变成水汽,又使得毕方山谷如一片巨大的蒸笼。
那雨水,显然是杯水车薪。
是谁?又是什么力量能将一直处于神话中的金乌族逼迫至斯?
出来时,不急不缓,回去时,心急如焚。
从宇国到金乌,最快的路线便是借道孟国。
我前一脚方踏到他孟国的土地上,后一脚便有人提着冷箭朝我攻来。
我无心恋战,便只提着软剑,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待阴雨天气,遇杀手强兵众多,便引一方天雷,成一片焦土,致使此片土地几年之内寸草不生。
当时,我只知道孟国拦路者皆为仇敌。却不知道种因得因,种果得果。
天道循环,无人能出其右者。
这日,在孟国一处荒林,我坐在地上啃着野果,如此这般速度,再有一日,我便能到毕方山。
前方树林沙沙作响,我并不太过在意,只悠哉的啃完两个果子,才吐了核,起身上马,等待杀手来袭,我的原则是能坎便坎,砍不过就用累劈了,虽然催动这种灵力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