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顺其自然。他自折腾他的,我自安静我的。就像思语说的,将他完全当做陌生人,疏离,礼貌,他懂我的性格,如此他知晓我的用意,自会意冷心灰,最后离去。
其二,在顺其自然的基础上顺其自然。若是第一计不管用,我便在时间上胜过他,就像白果说的,他活不过我,如果他心不死,总有他身死的一天,到时候,莫说是他,就是我想回心转意都晚了,此时才是真真正正的爱别离,如此甚好,甚好。
虽然这想法有些怪,活像妖婆那样的心里扭曲加变态才能想出来的计策,但是此时,我真没有更好的办法。
第一管不住自己的心,不能前念不滞,后念不迎,又不能将现在的随缘打发得去,从而心无杂念,专心带娃。
第二管不住他的腿,身为帝王,竟然清闲的到处溜达,给别人带孩子、赶马车、做按摩,此等不务正业的昏君我又能如何?
所以当宇龙锦与我说话的时候,我常稳了稳心神,才投以礼貌而不失尴尬的微笑,“后爹都不会有,更遑论后后爹。”
他挑了挑眉,十分自然的给我夹了一筷子藕片,我一直都很爱热吃的藕片,“我觉得白果挺适合做皇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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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说要对他心如止水,不动心,自然也不会动怒,可他这句话,我有些震惊,而且愤怒。
他换套路了?
竟然威胁我!
宇龙锦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
他有的是手段,计谋。
当年的几箱子人头,有时还会浮现再我的脑海。
从前在皇宫的时候,宇龙萧也常常与我将宇龙锦小时候的事,比如他若想斗赢一场蛐蛐,可以连续十天满皇宫捉上上万只蛐蛐先自己斗上一斗,最后斗赢的那只再拿去与别人斗,定会无往不胜。
他还因为此事,被崇德帝罚跪了六七时辰硬是没有求一声饶。
彼时我以为是宇龙萧夸大其词,后来才知道,他从小便是一头倔驴,且是很聪明的倔驴。
思及此,我强压怒火,眼神冷了几分颜色与他对峙,“不许动我的孩子。”
他皱着眉与我相望着,那墨色的眸子如万丈深渊,迷雾重重,却忽的拨云见日,春暖花开。
他笑了,“忧儿,你太紧张了,我只是想与你说说白果的性格,他聪慧敏捷、果敢坚韧、且宽厚仁德,实为帝王之风范。三岁看老,你可能不曾往这方面想过,他,的确有运筹帷幄,指点江山的气度。”
我抿唇不语,已经不太敢轻易相信他说的话了。
我觉得我们之间的气氛有点凝重,另外三对也觉得我们的气氛有点凝重。纷纷撂下碗筷,朝我们这边看过来,蓝蜓笑了笑,“听闻主子要给白果小少爷做爹,人家小少爷可是死活不干来着,这种宽厚的气度,实在是真的宽厚,咯咯。”蓝蜓掩唇咯咯调笑,一旁的驸马傅玛捧着臭脚,“小蜓蜓说的极是!”
我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这个傅玛也算是人间极品。长得眉清目秀,听闻是个将军,战场上所向披靡,一声怒吼,喝退三军的主儿,在蓝蜓面前瞬间化成小绵羊,但凡见过他这种反差的人,据说都对人生产生了质疑。
宇龙锦不紧不慢,对于蓝蜓依旧称他主子,觉得没有什么妥与不妥,两个人对这件事都很看得开,“我当年也是很吃父皇的醋来着,每当父皇来找母后,我都会给他往酒里下蒙汗药,下到后来几次都不管用了。如此说来,我很欣赏白果的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