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馨宁点了点头。
“所以她才看得到我啊，我以为那个婆婆跟他一样只是单纯地能看到鬼呢。”小雨仿佛恍然大悟。
“你知道她？”
“嗯。”小雨点点头。“因为难得有人看得到我嘛，虽然很害怕的样子。不过那个婆婆是个好人，我经常见到她帮别人来着。不过因为她怕我，所以我每次也不会离她太近。”
“我一直以为她是人类。”段珩皱了皱眉。
“这也正常。阴眼越厉害，看到的就越清楚。一些完整的鬼魂在拥有阴眼的人看来与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甚至一些普通人也能看到，只是一样不觉得有什么特别罢了。恐怕她自己也从未想到过她已经死了。”
“你这么问是因为看到了？”他突然问她。
“嗯，刚刚在电梯里遇到了。本来也没有什么说不定过一段时间就会消散，但是那个电梯里似乎有东西在跟着她，或许是害怕我就跑掉了。因为电梯里有人我也不能怎么样，因为不确定普通人是不是都能看到她。”
段珩听了点点头表示理解。
“她若是一直意识不到自己已经死亡，这么下去肯定会逐渐消散。而那个跟着她的东西可能是我名单上的目标，所以……”
“所以？”
裴馨宁犹豫了一下，声音变小了些：“你能不能在大家都下班了以后，陪我去看看？”
她虽然一个人能够解决，但是一想到这栋楼里不只有一个鬼存在，她就总觉得有些心虚。虽然绝大部分的鬼都不需要她亲自处理，但是空空荡荡的有鬼的楼道，这么一想她就觉得浑身发寒。
她不要做这些，她不想当死神！不过，这也只能在她心里想想罢了。
“要我一起？”他略带差异地看了她一眼。
“我对这里不是很熟悉……”这是她已经想好了的接口。
他盯着她看了两秒，然后才缓缓开口：“好。”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身出门，等着到了大家下班的时间再过来。
段珩看着她走出去，然后笑了笑。
不熟悉？这个借口……不怎么样。
……
人在忙碌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等到裴馨宁再次来到段珩办公室的时候，这层楼基本已经没剩下什么人了。
“等彻底没人了吧，你可以先在那边看会儿书，等我做完这些就可以走了。”段珩指了指靠着窗边的会客区那里，有沙发和桌椅，靠着墙的地方还摆着一个大书架。
裴馨宁看他在忙，应了一声，然后走到了桌子旁坐下，从包里拿了本书，开始看了起来。
小雨飘到了她身边，原本对她手里的书觉得好奇，打算靠近看看。结果在看到书名的时候直接转身飘到了别的地方。
这屋子里的都是学霸，实在太讨厌了！
看不懂！
“段珩，今天的部分还剩一点儿，我明天早上拿过来可以吗？”门被打开了，一道声音从门口处传了过来，走进来了一个穿着一件花色衬衫的年轻男人。
对方的衣服实在太过显眼，所以将裴馨宁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从早上到现在，她见到的人的穿着通常比较严谨，这么鲜亮的颜色跟四周的氛围放在一起，让人有些跳跃之感。这人也是这里的律师？
她好奇的目光很快就得到了回应。
“呦，段珩啊，你这还藏着一个美女啊，都不给我们大家介绍介绍？”略显轻佻的语气并没有让人感到有什么恶意，只是带着对她的极大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