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因为怕吓到那个鬼魂，所以两人并没有让小雨跟着，而是让她先去了楼下。
此时的楼里已经没什么人了，所以电梯也是处于空闲状态。按下按键，很快就到了他们所在的楼层。
“叮”地一声，电梯门打开了。
里面站着一位身着蓝灰色衬衣的老婆婆，就在靠着电梯按键的那一侧。她低着头，没有看外面，只是在电梯门缓缓打开之后才慢慢地抬起了头。
的确，在普通人看来，这就是一位很普通的老婆婆，除了脸色苍白了些，怎么看都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
那老婆婆看到他们两人之后向一边测了测身子，空出地方容他们通过。双眼无神地看着电梯按键上方显示的数字。
裴馨宁和段珩对视了一眼，走进了电梯。
就在他们经过那位老婆婆的同时，明显地能感觉到她瑟缩了一下，将身体向角落靠了靠。
“婆婆，我们去顶楼，能帮我们按一下吗？”裴馨宁出声问道，身子却暗暗地向段珩的方向挪了一步。
这种明知道这里有鬼，还不止一个的感觉实在不好。
那位老婆婆没有出声，只是帮他们按了顶楼的楼层。
这种时候再看不出不对劲那就是真的神经大条了。先不说他们按电梯前电梯一直是静止的状态，这就是说没有人在使用电梯，电梯门打开的时候里面却有人。或许说这只是巧合，那么当老婆婆按了他们说的楼层之后自己却没有任何反应，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婆婆，你要去几楼呀？”她轻声问道。
“7楼。”对方回答，语气平和，但或许是因为周围气氛的原因，裴馨宁从中感到了一丝寒意。
这时，电梯里的灯忽然在她说话的同时闪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这就是7楼呀，婆婆不下去吗？”裴馨宁接着问道。
此时的电梯门正在缓缓闭合，却被段珩的一只手一下子拦住，使得电梯门又缓缓打开。
那婆婆又看了一眼显示的楼层，走了下去，随后，电梯门才缓缓合上。
“这是……”
“我的目标是跟着她的那个东西，虽然别人看到的是她，但是她心思简单，时间到了应该就会离开。若是每个鬼魂都需要我处理，那要忙到什么时候去？”每天都有生老病死，若都要死神引路，那会是个什么局面？
即使是死神，也不能随便决定人的生死，这一点很早以前她就明白了。
裴馨宁看了眼四周接着说道：“让她离开这个空间也是为了避免她的干扰，这种几乎无意识的鬼如果认识到自己已经死了，或许会变得麻烦也说不定。刚才那东西没有敢出现，所以它也就留在了这电梯里面。”
“你说的是……那个？”段珩有些犹豫的声音从身边传来。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裴馨宁在门的一角发现了小小的一团雾气正在试图从电梯里出去。
这……就是她今天的目标！
“那是什么？”段珩看着那小小的一团皱了皱眉，这么小又看不清形状的东西他极少能看到，平时就算看见了也不是很在意，毕竟这些东西不会靠近他，他也就不去探究这些。
“未成形的婴灵。”裴馨宁看着这个尽力远离他们的小小的一团，面色有些复杂。
婴灵……
这他是听说过的，未能出生活着出生不久就夭折的婴儿很容易形成婴灵。他们的样子会与生前相似大小，看那小小的不仔细看很难发现的一团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