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心疼地看着我,一边将我抱起一边安慰道:“琰儿别哭,苏嬷嬷不准外公准了,这儿是外公的家,没道理让一个外人在这儿放肆。”说道最后,目光阴冷地朝着苏嬷嬷的方向瞟了一眼。
我立刻收敛了泪容,欢喜道:“真的!”
外公爱恋地摸了摸我的头,道:“外公从来一言九鼎,说出的话定然要兑现。”说着便看向了苏嬷嬷,“嬷嬷再怎么得陛下信任也只是个奴才,公主是主子,你个奴才多番违拗公主的意愿,是不是不把主子放在眼里?是否要本官奏明陛下,治你个僭越之罪!”我见外公说完,十分配合地瞪了苏嬷嬷一眼,态度很明确。父皇或者不会相信外公的上谏,但若我也在父皇面前告她一状她就真难逃罪责了。
苏嬷嬷踌躇了片刻,终于道:“既然是公主的意愿,奴婢遵命自当遵从。”
我一听,笑眼弯弯地看着外公,神情面色皆是得意。外公见我这般欢喜的模样,知晓我在宫中没有玩伴儿必然孤单,今日难得遇上了同龄伙伴玩心便起,遂爱怜之心更重,只单单嘱咐了我那表弟几句重话,便同苏嬷嬷一起离开了。
笨蛋表弟见外公与苏嬷嬷不在,即可向我投放出了饿狼般的目光。我不知怎的就突然就明白了他的心思,甚是惊讶,如我这般百年难出的天才也不过是最近才知晓了男女之事,他显然不会有什么傲人天赋,还比我小几个月,怎的就会懂得这里头的门道。
我见他伸出手想要摸我的脸,便出手捉住了他的腕脉,另一只手则趁机点了他的穴道令他半身麻痹,之后轻轻一拉便将他放倒在地上。我冷漠地看着瘫坐在地上的他,质问道:“慕容勀,本公主问你,昨日崇贤馆下舍放学之后,你可有将六皇子绑缚双手拖入池塘?”
慕容勀脸色微变,却死不承认此事,装傻道:“我昨日放学后就即刻归家了,没见过什么六皇子,况且我同他不熟,你要不信尽管去问。”
我盯住了他的眼睛,眼神中恨意亦显露无疑,他望着这样的眼神害怕地身子忙向后挪。我不理会他的动作,继续道:“你可知本公主是君,你是臣,对本公主隐瞒一样犯了欺君之罪,要砍头!”
他闻言吓得流出了冷汗,却依然倔强道:“我……我不曾说谎,何来欺君之说?”
“那么母后送你的腰带呢?”
他焦虑地回想了一番,神色猛地一顿,脸色渐渐惨白。
我乘胜追击:“是不是突然想起自己当时用御赐的腰带绑了环儿的手脚,所以现下找不出了?”
他被吓得愈发厉害,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结结巴巴地坦白道:“是太子……是太子让我这样做的,我不敢违逆他。”
我自然知晓此事跟太子脱不了干洗,没这个东道主的授意谁会那么傻在人家的地头闹事。这个信息对我没用,于是我蹲下在他身侧,猛地捏住了他的脸,道:“太子指使你,你有什么证据来证明?还是你觉得父皇会为了你处置他?六皇子现在危在旦夕,你与你的同伴昨日的行为就是谋害皇子,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要是传扬出去,谁也保不住你,懂吗?”
他被我的话吓得哭出声来,终究不过是稚童,用对付大人的方式对付他确实不太妥当。想到此处,我不由得叹口气,抬手拭去了他脸上的泪水,努力使得语气温和些:“你不会愿意寻死的是吧?”
他仍是愣愣看着我,双眼满是恐惧。
我继续道:“想活就要听我的话。你一会儿去找外公主动承认自己的罪过,然后告诉他屏退左右,在花厅等候,如果他不肯来,你就告诉他你的腰带在我手上。可记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