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将我拉过来,抱坐在腿上,道:“哦,那小五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呢?”
我鼓着腮帮子抬头看着他,总觉得要是自己把前因后果说上一遍,他们就会像看回放一样,把我当成傻瓜。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哥哥是怎么知道的并且还特别想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怎么办,是问还是不问?哥哥见我本就鼓着腮帮子的脸还皱起了眉头,真正成了满脸褶子,乐道:“小五可是遇到了烦心事,要不要跟哥哥对弈一局舒缓一下心情?”
我闻言,下意识地朝王徵的方向看了一眼。若是下棋,我定要坐在哥哥对面的,这榻宽大得很,王徵那边完全容得下两个人坐,可是为什么我心里会突然紧张害怕呢?我迟疑了半响,轻声道:“那哥哥可要让让我。”
哥哥对我这样腼腆顺从的神情极为不解,他一向心细如发,观察入微,我若再多几次反常的举动他必定能察觉到我对王徵的心思,到那时,到那时……我也不知到那时会怎么样,总之不能让他知道就对了。
我像蜗牛一样一点一点向王徵的方向挪过去,看在哥哥眼中就像很不情愿似的,哥哥终于忍不住了,对我道:“只是同哥哥下盘棋,怎么弄得跟上刑场似的,若是不愿意不下便是了。”
我急道:“谁说不下了,我只是因为长了身子,地方不够宽大才会如此罢了。”哥哥望向了后方可供我滚两滚的不甚宽大的地方,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我朝他冷哼了一声,寻了位子坐好,准备同哥哥下棋。哥哥从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了棋盘棋子,放在桌子上摆弄着。我则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形同木头人,并且始终和王徵保持着绝难有无意间的肢体触碰可能的安全距离。
这盘棋下得我很是心不在焉,先是开始时的坐姿不好,下了许久腿脚酸麻,现下又不想乱动,忍耐难受间不免分出一分心神。再则我身侧坐着王徵,有关他的一切想法便会时不时的入侵我的大脑如何都控制不住,抵抗乱神间不免再分出了三四分的心神。最后因为怕被哥哥发现异样我便时刻注意着他的神色,神经紧绷间不免又分去了两分的心神。这样算下来,我能留下来跟哥哥正经博弈的精力还不到一半,尽管哥哥对我千般放水万般容忍,我还是落得个惨败的下场。
哥哥的白子大杀四方,纵然我执黑子得了先手也被他杀了个片甲不留,这一局结束的极快,哥哥赢得也不甚舒心,只听他叹了口气道:“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怎的这都过了数月,小五的棋艺竟还不胜从前?”
我不服气得“哼”了一声,道:“刚才不过是我一时疏忽罢了,再来一次定要哥哥知道厉害。”
哥哥却只笑看着我,然后默默收起了棋子棋盘。我仍旧一动不动地坐在一旁,心绪紊乱间,却见王徵正要起身离去。我见他要离开,内心焦灼不已,脱口便道:“你去哪儿?”
他回头对我微笑道:“去见一位朋友。”
我紧紧皱着眉头,心想:自己这样费心费力地出来一趟,他居然就这样走了,什么样的朋友竟然……竟然,比我还要重要吗?我内心酸涩,还未想好说辞,便见他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门外。我望向哥哥,委屈道:“小王哥哥这样不声不响地就离开,哥哥就不生气吗?”
哥哥摆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对我道:“子翼与我多年知己,我怎会因这样的小事怪他,何况他这次是为了哥哥,我又怎么会生他的气。”我紧抿着嘴唇,努力控制着情绪,生怕一个忍不住便哭闹起来。哥哥见我这般模样,关切道:“小五今天是怎么了?”说着,还用拇指指肚抚着我的眉头。
我闭了闭眼睛,大出了一口,平复了心境后,便盯着哥哥认真道:“哥哥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