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一下安静下来,我发觉王徵搂着的手臂紧了紧。但他没有说话,好像很享受此刻这种安然静谧的感觉。可我却受不了了,总觉得心快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了,如果不说些什么转移力,我可能会紧张得死去。
“你……收到我写给你的书信了吗?怎么这么久了都没有回?”
他用下巴蹭蹭我的头发,柔声道:“收到了,只是你写得那样认真,我真怕自己无法用笔墨表述明白让你曲解了我的心意。”
他的身子向后靠了靠,让我有足够的地方转身面对着他。我转了过去,却看他捧着我的脸,用那双顾盼生情的眼眸盯着我道:“我明白你心意,更知晓你的忧虑。你有与我共度一生的决心,却又怕我同世俗男子般朝秦暮楚辜负了你的心意,那我现在就给你一个承诺。”他没有跪天跪地,只是看着我,“我王徵,以宗族和性命向昊天东皇起誓,今生今世只爱李琰一人,只娶李琰一个,这一生永不会辜负她半点儿心意,若违此誓便让我一生一世都不得与她相见。”
先前那几句我听得还挺感动,怎么最后这一句就改换成了这个?难道不应该是天诛地灭天打雷劈断子绝孙永堕阎罗之类的吗?
“你这算什么惩罚,若你当真负了我,只怕还巴不得一生一世不得见呢!”
他却将我抱得更紧了些,道:“千福,于我而言这世间最可怕的惩罚莫过于此,我可以忍受世间一切疼痛却捱不过与你一生别离的相思。”他的语气中带了几分森凉荒芜,听得我连心都在微微发抖。那是……害怕……,我在害怕,仅仅因为他说出了这样的话,仅仅因为那种毫无意义的诅咒。我为什么要害怕,他明明就活生生地在我眼前,这世上除了死亡和负心绝没有什么能将我们拆散。可我们不会辜负彼此,可我们年轻而又强大不会那么容易死去,所以我们会一直在一起,除非死亡将我们分别带去了天宫和地狱。
我虽努力用这样的想法安慰自己,但心里却愈发不安起来,搂住他的脖子贴着他的面颊,颤抖道:“你别说了,我被你吓到了!”
他听话地闭上了嘴,不再说这些可怕荒凉的誓言。我感觉他的脸庞在轻微移动,似乎在寻找什么,我困惑地扭过头看他,却不留神吻上了他的双唇。他好似久寻不获之后终于踏得铁鞋无觅处,可始终不深入,只是研磨着我的双唇,许久都不愿意分开。我被他挑逗得有些心焦,便探出舌尖舔了舔他的嘴唇和牙床。他似是一惊,微微停歇了片刻后,便含住了我的舌尖,吮吸舔咬。我被他这番举动撩拨地心猿意马,完全任由他带领着,或吻、或舔、或咬、或吮……皆遵从他的心意,我早已忘记了一切,只记得双唇与舌尖感受,循着他的指引迫切地想要拥有更多。
这个吻太过热烈狂猛,是我从来都不曾想象感受过的。原来情意的表达还可以这样深沉浓烈,只叹我不经人事不通其中的趣味,否则也不会这般任人揉捏。他吻了我很久很久,待我有了些许意识时竟发现他把我压在身下。但他也只是吻我,四肢除却限制我的行动外别无其他动作。我任他这样吻着,嘴唇和脖颈配合着他的动作,丝毫不愿放开他。
不知过去了多久,他终于放开了,满面潮红地盯着我微微喘息,我亦在微微喘息,因为懂得调节气息,所以吻了这么久也不会觉得如何。我看他停了这么久都没有动作,便微微仰头还想吻他,可他却是一让,将我扶了起来,又帮我整了整衣衫,拿拇指指肚轻轻抚过我的唇瓣,道:“有些肿了!”
我没明白他的意思,“什么?”
他没回答,从妆台上取来一个菱花镜摆在我面前。我细细看了看,才发现是自己嘴唇微微红肿,遂伸手摸了摸,不疼,就是有些难看。我抬眼看了看,却没发现他的嘴唇沦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