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禁锢一解,我便开始聒噪,“你可瞧见了吧,什么少年英才,分明就是自以为是。若非你要拦着我,我非要把他打得满地找牙哭爹喊娘,让他亲妈都认不出。母后的眼光不好,一点儿都不好,你可不能把我让给这样的人。你瞧他那张狂的样子,我日后若真嫁了他一定会被他欺负死的,到时候我死不瞑目绝对要化作厉鬼来找你算账,还有啊,你……”
他猛地将脸贴过来,堵住了我的双唇。我一惊,继而沉迷陶醉地闭上双眼,我以为这个吻会像上次一样热烈而长久,他却很快放过了我,轻声怨怼道:“真吵……”我仍沉浸先前那吻中,完全不想理会其他,意乱神迷之际竟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嘴唇。王徵见我如此,微微侧头将目光移向他处,我却瞧见他的脸微微泛红,却不知是被如血的夕阳印染还是被心头燃起的火焰熏烤。
半晌后,却听他又道:“我会拼尽全力让你我如愿……”
“嗯?”他这话来的突然又隐晦,我没能立即反应过来。王徵没有多作解释,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跟我说了些正经事,他道:“慕容勖是我们可以争取到的势力。”
我一听大惊,问道:“这话怎么说?”
他道:“慕容勖自小在军中长大,西蜀凡在军中士兵几乎都把大皇子当成神灵敬仰,这也是陛下当年非要打击大皇子的原因之一。大皇子在军中的影响力至今都难削减,而这个慕容勖打小听着大皇子早年的英雄事迹长大,所以便生了蜀军士兵皆有的心思。他是三日前回的天都,回到天都的第一日他便暗中拜访了成王府,向大皇子表忠。”
我道:“你又如何知道他不是虚情假意,或者就是慕容家的人派他来的也说不定。”
“不,这样说不通。其一,慕容家对大皇子的忌惮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同大皇子一同战斗过,知晓他的可怕,所以这么多年来都是防备大皇子最严密谨慎的势力,慕容勖与家族脱离多年,是否忠心尚未可知,如何能派他前往试探大皇子。其二,慕容勖回天都当日,慕容世家中但凡有身份的人皆出城迎接,可见他慕容家对他的器重,况且他的身份不低,刺探这种事轮不到他来做。”
我细细思量了一番他的话,察觉出不对,于是道:“你既然说慕容世家对他并不如何信任,缘何慕容家的人能对他如此重视?”
他道:“这便是他的本事,还有酆都溟海学宫的威名。”
我想了想之后,又道:“或者慕容家是想通过这件事来试探他的忠心,他并非真心前往拜访成王府的。”
“不会,慕容勖自幼养在边城与大皇子素未蒙面,正常人都不会将他会和大皇子联想到一块儿。何况慕容勖多年就读于溟海学宫,那里绝不会有慕容家的势力渗透,何况慕容勖非庸碌之辈,即便有那般心思他们也难发现。”
我深觉有理,但心中仍是不安,“我还是没办法真的信任他。”
他道:“我和大皇子也无法彻底放下戒心,所以我才会入宫告诉你这一切。”
我道:“你要我监视他?”
他点点头:“不错,皇后极为看中他,一心想将他招为东床,这次他会来到崇贤馆正是皇后的授意,所以由你来做这件事最合适。”
我有些不高兴,“你就不怕我跟他待得久了,日久生情?”
他淡淡笑道:“是我的终究是我的,谁也夺不走。”
夜色初临时我才从崇贤馆出来,王徵早早走了,宫门即将落钥他不能久留。他走后我便坐独自待在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