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姚不禁朝唐淼投去一丝期待,“你说说。”
“江南好,佳丽数维扬。自是琼花偏得月,那应金粉不兼香。谁与话清凉。
江南好,水是二泉清。味永出山那得浊,名高有锡更谁争。何必让中泠。
江南好,虎阜晚秋天。山水总归诗格秀,笙箫恰称语音圆。谁在木兰船?
江南好,城阙尚嵯峨。故物陵前惟石马,遗踪陌上有铜驼,玉树夜深歌。
江南好,怀故意谁传?燕子矶头红蓼月,乌衣巷口绿杨烟。风景忆当年。”
院中一片寂静,文武百官无一人多说一个字,皆是不可置信的看着那站立在椅子上的小二人。
她迎风而立,人虽小,却有一番说不出的气度。
她带给群臣的震撼,同样带给了姬若离。
她今日做的诗,倒让他自嘲自己多此一举了。
姬若离远远看着她,她笑,笑的放肆内敛,分明矛盾的两种情趣,却把握的如火纯青。
唐小七总时不时的让她震惊,好像一个看不到底的谜,吸引的他移不开眼。
季姚盯着唐淼的眼神逐渐热切起来,他内心不断的叫嚣着,“此子将来必前途不可限量!”
“小公子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季姚几步走上前去,他讲唐淼抱了下来,激动道,“小公子可曾拜师进学?”
“不曾。”
季姚更是激动,兴奋道,“季某不才,不知小公子可愿拜入我的门下?”
朝野上下,谁人不知季姚恃才傲物,若不是天威在上,怕是连太子太傅都不愿意做。
素来收人严格的季姚,竟然主动开口,那神情十足一副挖到宝的奸相,看来,这唐六少真是个少年天才!
反观唐淼身边默不作声的张放,众人的目光不由变了又变。
和一个少年天才比试,这小儿才是处境凄凉的。
如今想来,他们输钱倒也不亏了。
唐淼在季姚殷切的目光下,转身指着张放,纯真道,“大人,您是不是该听听张放哥哥的答案再做论断?”
两场比试中,张放狗眼看人低的模样,季姚看的清楚,他对此人并无好感,可眼前唐淼笑的那么天真,他不好拂了她的意。
他冷冷的冲张放看去,“张公子,可有指教?”
张放沉默不答话,季姚声音又冷了几分,“张公子?”
张放被人惊醒般抬起头来,唐淼纯良的模样倒映在他迷茫的眸中,他的心再次猛烈的晃动。
他只觉站着的少年,是披着纯真外表的恶魔。
不论他做什么,他永远都被她压制着,没有翻身的可能。
他警觉,自己好似招惹了最不该招惹的人。
“小生输了!”他颓然的垂下双手。
唐淼欢喜的看着张放落败的姿态,眉角忍不住上扬,纳兰容若的组词,他张放要是有招,那还真是逆了天了!
季姚轻蔑的扫过张放的身姿,转身朗声宣布,“那么,唐少爷胜。”
他紧接着道,“接下来是鸿儒学院的入学试,诸位都散了吧。”
群臣中好些人头投了银子,这次张放可把他们害惨了,他们早没了待下去的心思,各自狠狠的剜了一眼张放,苦着张脸散了。
“小少爷,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老小儿还真是锲而不舍!
唐淼郑重其事的冲他一拜,“学生拜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