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了,清晨雾气重,小偷趁着不容易发现他们到处偷盗,除了仁安村生产队,几乎每个生产队都有被偷的事情发生,薛花花听着大家的抱怨表示无能为力,她真没法子。
“薛花花同志,看在种地不容易的份上,你就和我们说说怎么办吧?”
在场的除了受害的当事人,还有几个生产队的队长,每年冬天是生产队最乌烟瘴气的时候,本以为种完小麦和豌豆没什么事了,奈何今年小偷特别猖獗,就为了抓小偷,他们头都大了,这个冬天对他们来说简直是种煎熬。
在队上要忍受社员们抱怨愤懑的眼光,还有来自灵魂的拷问:仁安村生产队清风雅静的,为什么咱们生产队就经常来小偷,是不是队长不作为?
成天听到这种声音就够糟心的了,难得去公社开会以为耳根子能清净清净,结果遇见个比谁都能吹嘘的先进生产队队长陆建国,陆建国吹牛是草稿都不打的,随口就来:“给你们说啊,自从小偷被薛花花抓住后,我们生产队就太平了,不是我吹嘘,锄头镰刀扔土里都没人捡。”
关于薛花花的风光伟绩,几乎每次去公社开会都能听见,他们记得最初是养猪,随后是扫盲,陆建国以前挺谦虚低调的人,说起薛花花,张扬得跟开屏的孔雀似的:我们生产队的薛花花可厉害了,背课文认字算什么?人家会算数,减加乘除什么都能算,今年的工分是她们自己算的
一次两次三次,除了公社干部千层不变的夸奖,他们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不知是不是听多公社干部赞扬的话,说起薛花花,他们下意识的也是称赞,“薛花花同志,你是人民的好同志,你为人民除了害,是人民的英雄,在向榜样学习的今天,你的事迹值得所有人学习,你就和我们分享分享吧。”说话的是去年先进生产队的队长,要不是逼不得已,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过来的,因为他总觉得陆建国先进队长的称号来路不正,私底下也曾和其他队长质疑过,也说过些不好听的话。
只是接二连三的被偷事件,加上亲戚好友的催促抱怨,他不得不来。
真见到薛花花本人了,心里似乎没那么排斥,薛花花个子不算高,不是尖酸刻薄的长相,给人的感觉很精神,好像有使不完的劲儿似的,看过她养的猪后,更是升起了崇拜,要不是抓小偷的事情重要,真想好好和她探讨番养猪的事情。
语声落下,只听到院坝里响起陆建国阴阳怪气的声音,“不想小偷进村还不简单?培养几个像薛花花同志的人,甭管是小偷还是日本鬼子,保证他们不敢来送死。”
陆建国抱着搪瓷缸,似笑非笑的走来。今天他姐过生,陆建国本是走亲戚去的,刚走到隔壁生产队就听说好多人往他们猪场去了,除了社员还有队长,专程问薛花花要压制小偷的办法。
陆建国一听就乐了,他要记得不错,就在薛花花抓了小偷受表扬的时候,其他队长可都带着不爽的表情,觉得他和公社干部太捧着薛花花了,薛花花抓小偷又不是为了别人,小偷上门偷她家东西,抓小偷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理所应当的事儿都该受到表扬的话,那每个上工干活的人是不是也该受到表扬?
那天的会议,大家对他群起而攻之,恨不得剥了他先进生产队队长的称号,顺便踩薛花花几脚泄愤,才多久的时间他们就过来询问抓小偷的办法了,呵呵,够不要脸的。
因此他让老婆子她们先去,他回生产队看看,免得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见到陆建国,几个队长的脸上都闪过尴尬的神色,“陆队长啊,话不能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