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花花看陆明文也不爽好几天了,和尚投胎没见过女人似的,这辈子见着女人就迈不开腿,人家指哪儿走哪儿,真喜欢女人咋不去尼姑庵呢,丢人现眼。
陆德文坐在旁边,闻言瑟瑟抖了抖,埋着头,橡皮擦轻轻地,轻轻地擦过本子上的字,生怕不注意跟着挨打,要知道,他妈积压好多天的火气了,谁撞过来谁倒霉,而陆明文,挨得不冤。陆明文也觉得自己不冤,相反,他心里窃喜不已,为了挨打,他绞尽脑汁想怎么犯误引起薛花花注意,奈何薛花花不为所动,总算皇天不负苦心人,盼星星盼月亮,薛花花看不过他擦破本子发火了,真的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可喜可贺。
见陆明文呆头呆脑的傻笑,薛花花没个好气,一巴掌又拍了下去,“咋滴了,不能说你是不是?”
“不是不是,妈,你随便说,随便打。”比起沉默寡言不吭声的薛花花,他更喜欢扯着嗓门吼他的妈,摸摸头,示意薛花花再打。
薛花花:
傻不拉叽的,西西都比他聪明,真不知他脑子里装了些啥,薛花花收回手,“还不赶紧擦,擦完了写作业。”昨天西西翻旧本子玩,薛花花注意到本子上的字迹颜色也暗淡了许多,橡皮擦轻轻一擦,上边的字就掉了,索性把用过的本子找出来,字迹颜色浅的擦了重新写,颜色深的继续搁屋里,等颜色浅了再说。
陆明文扭了扭屁股,端端正正坐好,左手压着本子,右手握着橡皮擦,轻轻的拂过上边稚嫩的字迹,回想刚写字的情形像是过去很久了,明明不到一年,比较以前和现在的字,以前歪歪扭扭跟鬼画符似的,其中错的题更是令人啼笑皆非,要不是亲眼所见,他不敢相信那么简单的都不会。
他们随便拿的,没有特意找自己写过的本子,陆明文手里的本子就不是他的,而是陆建勋写过的,其中有道数学题,简单得口算都能得出答案,而陆建勋的答案却和正确答案相差十万八千里,陆明文忍不住调侃他,“建勋,建勋,来看你写的这道题,你还能再蠢点不?等式有括号当然先算括号里的啊,这么简单的题都不会,二哥和你说”
“二哥,你别说我了,三姐给我看了,你把石破天惊写成石破天津了,你比我还不如呢。”
薛花花:
蠢货笑蠢货,还能更丢脸些吗?
“来来来,给你们看三妹的本子,三妹错得也可好笑了。”陆德文把陆红英的本子推到兄弟两面前,指着上边写错的汉字嘻嘻嘻笑了起来。
薛花花:
几兄妹其乐融融,而院坝里站着的余绍芬心情就不那么美妙了,尤其掠过陆红英背影,眼底闪过抹恶毒,“薛花花,既然来了,有件事我就跟你算算,我家英子打小多听话的孩子,你家红英天天怂恿她干坏事,跑去偷别人地里的花生,害得她爸差点打死她,就因为这件事,英子跟她爸一直有心结,清晨出嫁都没和她爸说两句话,你说你们,挑拨英子跟家里关系不算,还想害小兵,你们咋这么歹毒呢。”
英子小时候既乖巧又懂事,照顾弟弟们从不抱怨半句,跟陆红英玩了几年,性子野了,偷偷给小兵灌输乱七八糟的思想,还试图离间小兵和她的感情,要余绍芬来看,都是陆红英教的。
陆红英本和赵彩芝嘀咕陆明文的作业,听到余绍芬的话,脊背瞬间僵硬,脸上调侃的表情骤然凝固,赵彩芝拍了拍她,“别听她胡说八道,咱继续做咱自己的事儿,妈会收拾她的。”
赵彩芝无比庆幸自己运气好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