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沈家这小姑娘也必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才被哄得把蠢猫当宝贝。
想到这,覃九寒脸上冷意渐退,两指夹着绢花往废纸堆一扔。
时日飞逝,转眼间已是县试前三日,书院照例休沐三日,让学子们回家自行温书。
因为懒得和书院其他人打交道,覃九寒刻意等书院安静下来,才背着包袱出了舍间。
出了舍间,没走几步,就迎面撞上了沈家肥猫。
对这只肥猫的狗腿功夫,覃九寒已经能够面不改色接下猫嘴里的各种女儿家的小玩意儿,然后顺手往废纸堆一丢。
覃九寒停在原处,等着肥猫猫嘴里吐出个什么玩意儿,没想到,红豆这回不吐东西了,就是赖着不挪坑 。
一副“大爷不让你过”的嚣张表情。
懒得同小畜生计较,覃九寒甩手便换了条路走。
走了不到一刻钟,便撞见前头一对小儿女,少年挺拔如青松,少女娇俏如春花,郎才女貌,青梅竹马,羡煞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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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被“羡煞旁人”的沈蓁蓁却是有些茫然,为什么表哥忽然说爹爹的坏话呢?
“表哥,爹爹同我说了,等你考了秀才,便给咱们定亲啊。”
她嘴里说着定亲,脸上却看不出半分女儿家的羞赧之意,仿佛是在说,昨日我绣了个荷包。
反观她面前的顾长卫,少年已经耳朵通红了,眼神不敢直视眉目如画的小表妹了。
顾长卫噎了一下,红着脸开口,“蓁蓁,你知道的,我小时候贪玩,只爱跟着师傅习武,我的功课都是……”
说着说着,脸涨的通红,外人面前洒脱随性的顾长卫,在心仪的小表妹面前,很是开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