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了一处干净的地方与她说话。
“怎的就突然走水了?”阿婉疑惑,平日里祠堂都有人守着,每逢进香之后,也都有人看护着香炉,防止火苗窜到别处。若不是走水之时傅长珩在她身旁,她都以为是他所为。
“阿爹还未查明,只如今柳姨娘还在里头,火太大,还救不出她来,只怕是凶多吉少。”郑玥停顿一下,又道:“如今家中发生了这样的事,阿爹阿母定是顾不上你,倒不如你随阿姐进京去?阿姐陪你好好玩。”
阿婉看向远处,郑兴提了只木桶,脚底一滑,险些摔倒,她两手放在唇边,大喊:“阿兄,你小心些。”
过了两刻钟,火势渐弱了,四个魁梧的仆侍挤作一团,把柳氏从屋里抬出,柳氏面若焦炭,气息奄奄。
当夜里请了大夫,经过一闹,阿婉睡不着,便跟着卢氏去了柳姨娘的院子,郑望心中有气,跟随郑朔扑了火之后,抬脚往新纳的方姨娘院中去了,再未正眼瞧过柳氏一眼。
阿婉过来,仅是凑个热闹,她极其记仇,旁人对她不好,她都拿册子记着,当初柳氏推她落水,害阿母发病,于兴国寺中又使计撮合她与程景时,一桩桩事她都写下了,此刻断不会有心疼柳氏的念头。
白胡子大夫的手搭在柳姨娘脉上,老大夫紧紧拧着的眉头在一瞬间变为一喜,随后乐道:“柳姨娘并无大碍,恭喜老夫人,恭喜郑二爷,姨娘这是怀胎了,需静养。”
大约,柳氏又可以蹦哒了。
阿婉微不可查地摇摇头,前世直到侯府覆灭,柳姨娘从未怀过胎,柳氏寻了多少大夫,喝过多少名士大夫的坐胎药,肚子仍旧未能鼓起,这事不知道遭到老夫人多少念叨。
阿婉对着手指头,柳姨娘既能怀胎,那她躲过傅长珩,应是有希望的吧?
到底所有的事都不一样了。
“阿姐,明日你跟我去医馆吗?”阿婉走到郑玥身旁,讨好地拉起她的手。
“你怎的想起要去医馆,阿母每日服的药大夫都有送来,柳姨娘的身子,也自有旁人照看,不需你操劳。”郑玥想了想,话锋一转,笑道:“不过你愿意出去走走也好,我回来之后,便见你多是呆在家中,也不肯走出府门半步,阿姐明日陪你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