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婉一笑,扯着郑玥让她快些出府,郑玥难得见她如此欢快,心也跟着轻快,只要她愿意亲近她,都是好的。
“看你急的,你还未告诉我,咱们要去哪家医馆。”郑玥道:“今早李嬷嬷跟人打听过了,城中几家医馆都可去。”
李嬷嬷听了这话,适时地跟上前,仔细的跟阿婉说起早上跟人打听来的话,她站近了阿婉,又见着她唇上被咬破的小口子。
小口子涂上了层蜜油,润润的,不注意看的话,已经瞧不清了,李嬷嬷心中一哼,果不其然!又是小口子又是洗被褥,不是藏了男子又是什么!
若真是如此,太子那处就需好好回话了。
阿婉停下脚步,方要回答郑玥的问题,两道脆脆的声就透过墙院传入她耳中。
“真是稀奇,原本都快要被赶出府的人,才过一夜,又成了金贵银贵的主子了。”
“噓小声点,若被人听了去,小心挨板子。”
“不过,柳姨娘这一胎,真的太是时候了,咱们做下人的,好好伺候就行。”
“我听说,柳姨娘身子虚亏,大夫说她不容易有孕,怎的又怀上了?”
两个捣衣的婢女,凑在一处唠嗑上了。
其中一个听了这话,顿时来了兴趣,扬眉道:“我知道,我替柳姨娘去过城东的周大夫那处拿过药,柳姨娘仅吃过两副,就怀上了,你说神不神?”
原是在讨论柳氏,阿婉不想再听,转而回头望向郑玥,与她说道:“我也不知道去哪个医馆,阿姐你决定。”
郑玥怔怔地望向不远处的两个婢女,她与太子成婚两年,太子对她虽谈不上喜爱,可上头有母后与父皇压着,他便需敬着她这个太子妃,是以每月有几个晚上,他仍会去她宫中,恩宠虽极为敷衍,可到底是有的,而她却一直未能替他生下一个孩儿。
“不若,去城东处,你看成不成?”她道。
阿婉点头:“成,左右我要买的不过是寻常的药材,去哪处都一样。”
因太子至今仍无音讯,城中大乱,卢氏本不愿阿婉出府,奈何耐不住她的软磨硬泡,于是便叫上郑兴与她们一道出府,心中才踏实。
“真是不懂你,有事阿兄替你把大夫叫来就好了,何必自己出去累着你自己。”郑兴道。
“你男人家不懂。”阿婉踏上马车,马蹄踢踏朝城东而去。
她不是非要出府不可,只是她若不踏出侯府,阿姐便也不会出府了。
前世,饶是如同英国夫人那般弱不经风,入宫之后一年之内落胎三次的身子,在请了城东周大夫入宫调理半年之后,也是生下了一个白胖的孩儿。
她阿姐的身子不弱,况且年纪尚轻,何需担忧生不出一个小皇孙?
若是她助阿姐达成心愿,想来,阿姐应该就无暇顾及她,整日想着要她入京作陪。
她出府买药不过就是个幌子,白芷,熏草,杜若......这些侯府中的药房都备有。
上辈子傅长珩独独把她放在身边,甚至上朝都不曾离手,还有另一层原由,他性子暴虐,嗜血如麻,她听人嗤笑过,说他是把她当成一个香炉子了,唯有闻着她身上的香,他方能舒坦些。
昨夜入睡之前,阿婉低头嗅了嗅她自己的身子,发觉并无任何香味,而后,她伸出手臂让缕儿去嗅,缕儿笑了笑,说是奶香。
身上有他喜的香,她便拿药汤去泡一泡,看昨夜之情形,傅长珩才问了她一半的话,不知今夜还会不会来,她便提早准备着。
要她毁去容颜,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