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金黄光焰咆哮,犹如一道刚猛的冲击波,摧枯拉朽掀翻车辆、树篱、干净的林荫道。对面别墅宛如幼童搭建的积木般被轰隆隆吹飞上天,粉身碎骨,金辉顷刻扩散,以皮尔斯家为圆心在地图上画出一个空白的圈,圈中地皮都被削掉,露出土壤和灰白的水泥。
惊鸟成群逃窜,阿尔忒站在平地,长发纷飞,发色瞳孔皆染做金黄。电蛇仍在其周身游走,她抓住电网,像扯棉线一样将手指粗的钢缆一根根扯断。做好擒捕准备的特种部队发出一阵恐怖的惊叫,装在阿尔忒裤兜的魅魔鞭子像活物一样自发探出头,闪电般奔向装甲车。
它通体变成金黄色,剔透若光辉流转,尾梢凝固般的火焰仿佛赋予无尽的力量,拦腰卷住二十吨重的装甲车,横向扫往其阵地。泥土被犁出一条深深的壕沟,汽车支离破碎,守卫的特种部队也如大浪席卷过的滩头砂砾,化为一地零件。清理眨眼结束,鞭子一振,装甲车大头朝下被狠狠钉在地里,只剩尾巴兀立,断裂的车门左右摇晃,发出令人齿酸的嘎吱声响,恰似一个示威。
阿尔忒声音像猫科动物的低吼:“滚开。”
语调低,音量却不小,像一座巨大的铜钟在嗡鸣,仿佛发声的不是她的喉咙,而是方圆近百米空气的摩擦共振。在场每个人都清晰地听见这个声音,庄严肃穆,不似来自豆蔻少女,反而像裹挟迫人威压的厚重宣判。战甲内置麦克风陡然嘈杂,希尔特工拖着福瑞扑进掩体后,福瑞问:“泽维尔教授呢?!”
史蒂夫堪堪止住血:“她苏醒了,肯定出了变故,你能联系上他吗?”
“现场的火力不足以压制目标,”希尔特工道,嗡鸣令她耳膜剧痛,“我们需要援军!”
“我们需要有效攻击手段。”托尼说,他与目标交过手,清楚地知道她的防御有多么强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