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忘了自己的长相,却记得冬日战士的中间名,皮尔斯心底一时有些说不清滋味。但很快他调整心态:“冬日战士因为任务几天后要来美国,也许你想见见他。”
“他还活着?”阿尔忒随口问。
“他接受了超级士兵改造,每完成一段任务教官就会将其重新冰冻,年龄变化不大。你一定认得他,他也一定认得你,虽然频繁洗脑严重损害记忆,”皮尔斯看了阿尔忒一眼,“但‘救’同一个人十二次,死亡也不能让他忘掉了。”
这倒提醒阿尔忒:“我差点忘了,还有个老朋友没处理。塞巴斯蒂安,好像正因为他潜逃到美国北美分部才把你派到苏联来,他死了吗?”
塞巴斯蒂安·肖,绰号“黑皇”,变种人,能力为吸收任何形式的能量转化为自身能力并释放。这能力几乎令他长生不老,皮尔斯岂止印象深刻,二战纳粹未战败前,塞巴斯蒂安一直是德国军事变种人研究改造部门的首席科学家。作为纳粹九头蛇的两根顶梁柱之一,塞巴斯蒂安叛变九头蛇的原因始终不明,但有一件事清楚,时任总指挥官的阿尔忒留雅不会放过他。
“黑皇死了。”皮尔斯老实说,人到暮年,提及往事总令他感慨莫名,“古巴导弹危机时万磁王和x教授联手用一枚硬币杀了他,那硬币至今仍在神盾局仓库放着。”
“是我。”皮尔斯苦笑,“阿尔忒,我老了,时间没有放过我。”
离开苏联时亚历山大·皮尔斯还是个活泼跳脱的青年人,阿尔忒走到电梯口,吃惊地打量他塌缩的肩背和满脸皱纹。“你看起来变化好多。”
皮尔斯摊开胳膊:“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受时光眷顾的。这些年你去哪儿了,阿尔忒?”
“山达尔,麻烦的地方。”
“什么时候回来的?”
“四天前。”
尽管知道答案,皮尔斯仍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不来找我们?”
阿尔特耸耸肩,显然,她忘了。电梯口不是个适宜说话的地方,旁人已经开始围观,窃窃私语。皮尔斯深吸口气:“跟我来。世界这些年变化很大,每件事都不同了。”
“你叛变了吗?皮尔斯。”
皮尔斯一怔,倏尔警惕:“没有,你为什么这么问?”
“你说每件事都不同了。”阿尔特理所应当地说,还好心安慰,“别担心,我不会因此追杀你的,你工作超努力。”
“……”皮尔斯哑口无言,重新找回曾经熟悉的感觉,熟悉的头痛,“苏联解体后,我们就把战略重心转移到美国,我们改变,因为我们在一直往前走。或许你感觉如今的状况难以置信,但相信我,这是最明智的选择。”
阿尔忒接过他的手,哈维随同迈出电梯,却被拦住。皮尔斯瞟一眼他的胸牌:“这位……登特先生继续上楼工作比较好,商界巨鳄的时间一向很宝贵。”
“哈维是个变种人贩子。”阿尔忒随口道,“也许你俩合作愉快。”
皮尔斯和哈维的脸色顿时齐刷刷剧变,片刻,前者皮笑肉不笑:“登特先生眼光精准,变种人监管始终是政府的盲区。”
哈维礼貌握手:“很荣幸结识议员先生,看来我对神盾局还远远谈不上了解。”
阿尔忒对掉马两人之间的诡异气氛毫无察觉:“所以你现在是头儿了,皮尔斯。玻利法崔斯克呢?你们的哨兵计划和洞察计划分出胜负了吗?”
皮尔斯在神盾局总部的办公室位于高层,隔壁是间宽敞的会议厅,透过明净的落地窗远处风景一览无余,淡蓝色天际线伫立着高耸的方尖碑。总部安保森严,工作人员谨言慎行,对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