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孤零零地躺在会客室的沙发上,身上盖了条崭新的纯色薄被。揉了揉不知为何有些胀痛的眼睛,审神者坐直身子,心满意足打着哈欠把软绵绵的被子叠好了。
估计是烛台切拿来的吧,真是个贴心的小天使。
她跳下沙发,伸着懒腰朝后院走去。掬起清凌凌的湖水草草洗了把脸,诺维雅在心中大致清点一遍to do list,迈开脚步朝卧室走去。
路过厨房的时候,她不自觉地停住了。
稍微有点饿了。说起来,烛台切……居然不是从一开始就自觉揽下了做饭的活儿吗?
审神者不禁抿抿嘴唇,有点空虚地离开了毫无烟火气的崭新厨房。加快脚步跑回卧室,她从床头的小背包里摸出个红豆包,小口小口地咀嚼着。
“主公,”障子纸上显出了高挑的投影,“您在这边吗?”
诺维雅强忍着把面包藏起来的冲动:“有事?”
得到了门外人的肯定回答后,她叼着吃了一半的红豆包利落地开了门。烛台切光忠对着新任审神者微微一笑,目光不自觉地在明显刚拆了包装的面包上停留一瞬,不过倒没发表什么额外意见。
“我该住哪里?”他问,“这间本丸很大,您还没安排我的房间呢。”
自己也不知道本丸多少间房的审神者有点懵。
“你顺便挑吧,喜欢哪间就住进去好了。”
可能是胃被这个人贿赂过的原因,诺维雅在他跟前总是意外的放松。她不再把着门,而是退后两步,一屁股坐回了自己的小床上。
“虽然很大,但却很空呢……对了,记得去问问长谷部寝具之类的还有没有,没有的话过来问我要采购基金。”
话说完了,她捧着不知是早餐午餐还是晚餐的面包咬了一口。答允下来正欲离开的烛台切忍不住又回头看她一眼,然后赶在她发问前走掉了。
把剩下的面包三两口吞下肚,感觉满血复活的诺维雅拍了拍手,小心翼翼地把门关严实了。
西弗勒斯·斯内普保佑她,接下来又到了紧张刺激的魔药制作时间了!
-------------------------------------
挑好了房间的烛台切光忠在本丸里转了一圈,无奈连长谷部的影子都没看见。
这个本丸的压切长谷部居然是这么……违背本性的类型吗。他往审神者的所在地一瞥,不由啧啧了两声。
眼看日头西垂,付丧神也不愿再拖延,干脆逮着唯一能看见人影的同僚开始发问。
“三日月桑,请问您知道长谷部在哪儿吗?”
沐浴在逐渐转为橘黄色的温暖日光里,长廊上的三日月宗近转头看了他一眼。
“不知道呢。找他有什么事情吗?”
戴着眼罩的青年不由烦躁地吐了一口气。
“‘去问问长谷部还有没有寝具’,主公这么吩咐我的……真是的,那家伙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无奈地嘀咕着“我还是再找找”,付丧神转过身来刚欲离开,却被眯眼盯着樱花的同僚叫住了。
“还以为是什么事。”后者狭长的眸子里满是散漫,连个眼神都懒得分给他,“去告诉她说‘没有了’不就好了?”
烛台切闻言一怔,几乎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三日月宗近见他没反应,歪着头扫视了一眼沉默伫立在一旁的高挑青年。
“不走吗?”
恰逢这振格外会装乖卖巧的太刀低声问:“您经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