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深看了看睡得正香的顾言君,有心挨着他去取暖,心中转过百八十个念头,到底放弃了,春深叹了一口气,坐起身子来在破庙里寻找着烂草干柴,准备再生一堆火来取暖。
夜色深重,一点光亮都没有,春深疑惑的探出头去看了看窗外,又阴天了,把星星月亮都遮盖的严严实实的,春深有夜盲症,在这一点光亮都没有的夜里更是什么东西都看不清楚。
春深叹了口气,准备把预备在药篓子里的绳子摸索着拿出来,准备把顾言君跟自己绑在一起,哪怕顾言君真的是不想带着她,现在她也绝对不能离开顾言君,在这多雪的冬日,要是离了顾言君那么自己绝对是冻死的结局了。
所以哪怕是顾言君再不愿意,她怎么着也得跟着顾言君走过这个冬日再离开。
春深摸摸自己越发瘦弱的身子,心中想道。
谁知这时,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响起,几个大汉的声音从破庙外传来“快,这里有间庙,先在这里落个脚!”
“诶!好嘞~”
几声呼和之声传来,几人推门而入,春深只来的及把手中的绳子塞到怀里,就见几个大汉推开门,早已破旧不堪的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半个门板都斜了下来,黑沉沉的夜里一堆大汉举着新点燃的火把推门而入。
春深呆呆回头看了看庙中供奉的狰狞石像,只觉得这几人与那石像也是差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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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飞奔三个时辰实在是给顾言君累的够呛,这一觉睡得沉的很,直至第二日中午,顾言君才将将被腹中咕咕叫声给叫醒,顾言君勉强的撑起身子,还颇不想睁开眼睛,只是口中含糊道“春深,给我倒杯水。”
并无人搭话,顾言君还迷糊着,只是放大了声音,“春深…。春深!给我倒杯水来。”
还是无人搭理他,顾言君心中突的一下,忽然想起昨夜的事情,“该不是赌气走了吧。”又想着“走了也好。”
于是自己勉强睁开眼睛就要坐起来,谁知一撑身子却是手肘着地,这一下子怼到了麻筋,疼得他一下子就清醒过来。
灰沉沉的天空晃悠悠的向后走着,身下是晃晃悠悠向前走的木板,顾言君的手脚都被捆了个结结实实,捆在木车上把手的一边,动弹不得。
他的对面,一个被麻绳困的结结实实的蚕茧似的小团子正睁着一双大眼睛恶狠狠的瞪着他,正是春深。
顾言君被瞪的莫名其妙,就努力抬起身子凑到麻绳捆的茧子旁问道“春深,我们这是怎么了?”
春深的小嘴闭的严严实实,只一双黑亮的大眼睛瞪着他,眼里的情绪甚是复杂。
顾言君问不出来所以然,只好打量四周,此时他们正被捆在一辆驴车之上,前面几个骑着大马的壮实大汉领头走着,看这架势,他们就是被绑的票。
正走到一个山谷处,驴车被赶到一片茂密的树林里,几个大汉下马在道上布置起来“二柱子,你把马藏好了啊,今日咱们定要抓几个肥羊回去!”
领头的大汉吩咐道。
其余几人纷纷答应,很快布置完毕,纷纷藏了起来。
期间还有个汉子跑过来拿了两条脏兮兮的汗巾子塞进顾言君和春深口中,顾言君立马受不了干呕起来,那汉子毫不客气的给他一拳“你他么坏了大爷的事,大爷就给你卖了换钱!”
这话硬生生的让顾言君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