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一抬头,望见王爷与王妃正紧贴在一起,急忙把脑袋埋了下去,拱手道:“小的该死!”
悬无翼松开了米琪儿,迅速整理好了被弄得有些凌乱了的衣衫,两手往后一背,大步往外走去。
走到门口时,他微扭过头瞥了瞥还愣在墙角的米琪儿,对守卫吩咐到:“王妃身子已全愈,勿需再卧床休养!”
听到他的命令,米琪儿大吐了一口气。待他的身影一消失,她便靠着墙缓缓蹲了下去。
绿芽见状急忙跑向前抱住了她,她小心地握起王妃被抓得通红的手,瞬间哭红了眼:“主子,您受苦了。都是绿芽的错,都是绿芽的错。”
米琪儿轻抚着她的脑袋,安慰道:“绿芽,此事与你无关,一切不过都是命罢了!”
书房。
青霆恭敬的站在屋里侯着王爷,眉眼间浮现着一缕复杂的情绪。
悬无翼大甩着衣摆,一进屋便迫不及待地端起桌上的茶杯,见杯中无水,他又重重地往桌上一置。
顿时杯盖与杯身碰撞发出脆亮的声响。
望着心绪不宁的王爷,青霆小声地问刚才去通传的侍卫:“王爷是否是从王妃那里回来?”
侍卫附在他的耳边,回到:“回大人,正是。方才还……”
青霆将手一伸,制止了他再继续说下去。
其实从他进屋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清楚了大概。
在这座府上,能够左右他心情之人除了静沁苑里那个劫后重生的王妃又还能有谁?
这事,恐怕连他自己都未察觉吧?
“青霆,本王让你所查之事,结果如何?”
“回王爷,据属下所查,王妃从小到大就没有回过故里。那里也没有‘婆婆’之说。倒是在距王妃故里不远处的一座村庄听见有稚童唤这个称呼。”
“稚童?”
悬无翼皱了皱眉,他分明记得,米琪儿说这是对丈夫母亲的称呼,稚童又怎会?
“是,是稚童对祖母的称呼。”
米琪儿,你为何要欺骗本王?
悬无翼将拳头一握,无奈地合上了眼帘。
罢了,罢了!
对于毫不在乎之人,就算她欺骗了自己,又能如何?
他又何必把时间和精力放在她的身上!
只是,他当真一点都不在乎吗?
“王爷,方才属下进府时收到了这个,应是凝雪姑娘的传书。”
青霆走向前把纸条双手奉上。
“凝雪?”悬无翼接过纸条打开看了看,随后便付之一炬。
“王妃之事暂且到这,切记不可声张,更不可让王妃知晓。”
说罢,悬无翼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书房。
青霆看了看地上那团尚未燃尽的纸条,沉着脸关上了书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