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过后……。
“师傅,我都睡饿了,我们出去觅食吧~”南山一边揉着朦松睡眼一边门也不推开然自房门直接上来就掀然自被子。
南山揉了揉眼睛,然自的床上竟然空空如也。
南山有点儿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哪次不是她过来叫个百八十来,遍然自才会勉勉强强被她拽起来的。
南山向来喜欢往坏处去想,往好处去做,于是歪了歪头自言自语道:“我师父不会被人卖了吧?”。不过随即她便摇了摇头:“拐卖我的猪肉难道不该给我点儿提成么?”
后来想了想向来都只有然自欺负别人的份,哪有别人欺负然自的时候,随即转身坐到然自的桌子上撕起一个鸡腿就往嘴里送,嚼着嚼着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一拍桌子也不顾自己手掌疼拿起剑就飞奔向王爷府。
只见小竹屋内流思姑娘血液涌现,歪在床边。
南山立刻将她扶好“流思姑娘!流思姑娘!”
流思浅浅抬了抬眼皮又昏睡了过去,长长的睫毛落在洁净无瑕的脸颊上。
将流思姑娘扶到床上,南山目光扫过整个屋子,却停留在了紧闭的窗户上。
南山感到又些头疼,但又一时寻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只能走出竹屋寻找着然自和小王爷的身影。绕至竹屋后,一大片洁白的深山含笑映在南山面前。异样的香气充斥着南山的鼻尖的大脑,南山晃了晃脑袋直接趟进这片深山含笑中,向花海的另一边飞奔而去。
说不出来为什么,直觉和一些奇怪的细节告诉她,然自和小王爷的突然消失一定和流思姑娘有关。而这片花海的另一端一定会有线索。
不知道自己在花海里朝着唯一一个方向跑了多久,直到跑到院子的尽头。一扇虚掩的小门出现在南山的眼前。毫不犹豫地推开门,映在眼前的景象让南山头疼欲裂。
万万没想到,花海的另一端竟然是他们住的那个酒楼。
南山默默坐到酒楼的台阶前,又些颓然,一种无力感升腾而起。急得有点儿想哭,却又明白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没有目标的寻找更是在耽误时间。只能低着头一遍一遍过滤这两天所发生的事情。一边紧紧思索一边情不自禁地将指甲盖掐到了手心里。血液从手心一点一点渗透出来,却也未曾察觉。
她坐在台阶前一天一夜,直至朝阳柔和的光线洒进小巷里。眼皮一眨不眨地看着光线从小巷的中央藏进街上的一些小摊里,又悄悄跳了出来。脑袋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随即立刻从那个门跑进了一片茫白的花海。
她神经质地拨开浓密的深山含笑,长至肩前的深山含笑花朵与叶片相互簇拥,拨动起来甚是费力。
南山像是发了疯一样在花海里寻找起来。直至耐心快要被耗尽,要怀疑自己的判断时,于花丛里看到了一抹独属皇家的镶龙玄色外袍,立刻试了下小王爷的脉搏,嗯,没死,随后一个巴掌就扇到了小王爷的脸上。找也不找然自就直奔小竹屋而去。
小王爷被打得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随后紧跟南山直奔竹屋。
南山推开房门,只见本被她放置在床边的流思此刻早已呼吸浅淡。
小王爷立刻冲了上去,抱着怀里的流思,愤怒和恐惧让小王爷一边泪流颤抖一边唤着流思的名字。
流思貌似听到了,浅浅睁开眼睛,用仅剩的力量与小王爷食指相和。随后便在小王爷怀里安稳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