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遇到宣于祁的那个晚上,由于她强行运功推迟了昏睡时间,导致心脉受损,所以第二醒来时功力尽失。
那次用了将近一周的时间才恢复功力,按照以往的规律,可能会延缓几,最迟不会超过两周,不然
九歌捏着被子的手紧紧的缩起,如果真的无法恢复了,她也会想尽一切办法手刃那个毒妇。
不知过了多久,隐隐察觉到有人进来,九歌猛地睁开双眼,进来的人是君羽墨轲,手里还拿着一个硕大的包袱。
九歌认得那个包袱,如果没猜错,里面全部装着她的衣服首饰。
君羽墨轲在进门之前便整理好情绪,将所有悲戚和黯然压在心底,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唇角带着一抹讨好的笑,道“九儿,这是前两你在十里亭落下的,看看有没有少。”
九歌恍若未闻,安静地坐在床上没有任何动作,默不作声的看着他,眸光如利剑,寸寸冰冷如霜。
这个人已经不是她认识的君羽墨轲了。不,应该她从来都没有真正认识过他。
以前自以为了解他,其实一直被利用,她以为他对她至少是有点感情的,所以毫不犹豫的喝下了他给的茶,却没想到,茶不致命,但比致命更加可怕。
她永远都猜不到他在想什么,从前是,现在也是。
君羽墨轲似乎没看到九歌眼中的冷意和防备,兀自解开手中的包袱,将里面的衣服一件件拿出来,还认真挑选了一番,最后选了一套浅蓝色的衣裙。
“穿这件吧,记得除夕宴上第一次见九儿时,便是穿着浅衣蓝衫。”君羽墨轲似乎对自己挑选的衣裙非常满意,笑意盈盈地拿到床边,本想亲自帮九歌穿上,九歌却下意识抱紧被子,警惕地徒了角落。
君羽墨轲唇边的笑僵了僵,目光中闪过一丝悲色,他将衣裙放下,又若无其事地徒了桌边,亲自将九歌的衣物一件件整理好,放进柜子里,和自己的衣袍混在一块。
接着回头看着九歌,轻柔道“九儿饿了吧先穿好衣服,我叫人上菜。”
完就出去了,顺带关上了房门,从头至尾都像一个人在自言自语般,没有人回答他。
九歌垂眸看着床边的蓝色衣裙,沉吟片刻,径自下床,从柜子里重新拿了一条,顺便将自己的衣物重新装进包袱里,扔到房间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