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位皇上眼中,只要君羽墨轲不给他惹麻烦,郁漓央的事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爱怎么折腾随他去。
只是没想到那小子动作还挺快的,不到一天就把人找到了,让他帮着处理朝政时怎么不见有这么高效率
成天到晚不务正业,还好江山没交到他手中。睿帝心中暗暗腹诽了一句,脸上却不动声色,头也没抬地问了句,“进王府郁漓央前藏在何处可与定北侯府有联系”
“回皇上,藏在水云山,到目前为止和定北侯府尚未有联系。”暗卫恭敬地将事情经过细细禀明,“今天早上宁王离开王府后,确实去了趟定北侯府,但未找到人。后来不知从何处得到消息,亲自带人上水云山从宣于祁手里把人接进王府,在这之后王府再无人进出。”
郁漓央在宣于祁手中
睿帝放下奏折,拧紧了眉心,“除了郁漓央之外,水云山庄里可还有其他人”
“回皇上,还有一名郎中,属下查过郎中底细,此人身家清白,不会武功,先前也和宣于祁没有任何接触,应该是临时从京城里请的一名大夫上山给郁漓央治伤。。”
睿帝沉吟片刻,又问“郁漓央在宁王府一事可有其他人知道”
“消息藏得很紧,除了宁王身边的人和宣于祁之外,再无其他人知晓此事。”
臭小子总算做了一件让他省心的事,睿帝舒了舒皱起的眉心,重新拿起奏折,漫不经心道“宁王府那边继续盯着,再一个交代花非叶,让他这几天别乱跑,就留在王府看着宁王,倘若宁王闹出什么动静,朕唯他是问。”
“属下遵命”暗卫恭敬领命后,抬首觑了眼睿帝,似乎还有话说,顿了顿,低声道“皇上,属下还有件事,是和宣于祁有关,不知当不当说”
睿帝翻阅奏折的手一顿,抬眼看他,“说。”
“属下在搜查水云庄时,发现庄里的下人和负责监视宣于祁的暗卫统统不见了,而且也联系不上,应该是出事了。”
睿帝眸光一变,沉声道“庄里不是只有宣于祁一人吗,他又不会武功,怎么会出事”
暗卫俯首未语,显然也不太清楚。一旁侍奉的高公公道“陛下,听花世子说,郁漓央昨日在王府中以一敌众仍不落下风,会不会是她做的手脚”
睿帝昨天没有去现场,只知道九歌身负重伤逃走了,却不知伤势究竟有多重,如果是她害怕行踪泄露,所以杀了那些暗卫灭口,倒是不无可能。
高公公见睿帝神色稍缓,遂低声问道“陛下,是否要派人查一查”
“不必了。”睿帝摇头,唇角浮起一抹无奈的笑。
以宣于祁的精明,恐怕早就知道有人在暗中监视,所以这一年里除了郁漓央,他没和任何人来往,仿佛与世隔绝般,从容地住在水云山上。
睿帝想,他应该是有能力摆脱那些暗探,可却没有这么做,不是担心被朝廷拘捕,而是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因为他从来就没想着跟朝廷对着干,以前可能只是做点小本生意,后来一不小心做大了,给自己惹麻烦了,于是干脆不干了,保证自己性命无虞后,便安安稳稳地呆在一个地方,这比四处奔波强多了。
以前听皇后说她弟弟不恋权势时,睿帝并不信,可自从京城出现经济危机后,他渐渐的开始有点相信了。
他相信宣于祁的头脑、心计和手段绝不亚于朝中任何一位官员,可却不恋权势,不屑官爵,甚至对钱财,也并不如传闻中的那么视财如命。
如果说对宣于祁还存有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