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葵?”闻声我忙应是,半晌他才道:“进来吧。”
“师父。”我推开门时,屋子里熏着浓郁的苏合香,他也正坐在一个蒲团上打坐,见我推门而入他朝我笑了笑:“这般莽撞作甚?”
我环视了屋内的油灯,竟都加了苏合香,把我的记忆生生拉回辰州;此时我万分确定,那个我不曾谋面的救命恩人——就是他。
“师父。”
我冲过去抱住他,他差点没有稳住身形,惊愕片刻后他道:“怎么了?”
“谢谢您。”我轻轻松开他,看着他略显苍白的脸色,双手去握住他的手,他的手颤了颤,却并未说什么。
“师父。”我看着他问:“你还记得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吗?”
“当然记得,是中秋。”他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回答,我忙摇了摇头:“不是的,你第一次见到我,早在那个中秋前……”
“师父……你应该是救过我的。”我心中虽已有答案,却仍盼着他亲自开口来回答我:“那年……是你救的我对不对?”
他闻言愣了一下,又低头笑了。
“就知道瞒不住了。”他抬头看着我,眼里尽是笑意:“对,是我。”
我心里抑制不住惊喜:“真的是你。”话音落下又有些疑惑:“那……你之前怎么不告诉我呢?”
“我……”他似是有些纠结,可最后还是缓缓开口了:“那时我医术尚不如今,没能救活你的家人,我怕提起……你会伤心。”
说完他低下头,生怕我心中心魔未除。
与我而言他救了我已经是天大的恩德,我又有什么资格去怪他没有救起我的家人呢?
真的是我太过无理取闹了,所以他竟然从不曾想过要告诉我。
“对不起,我太任性了。”
“无碍。”说出此话时他的精神状态变得更差了些,我惊到:“你怎会虚弱至此?”
他摇摇头:“无事,为师休息一会儿便好。”
他一副下一刻就要昏迷的模样怎会无事?我忙着起身道:“我去给你叫大夫。”
我刚起身便被他死死拉回来坐着,他费力开口:“不要去,不能告诉任何人。”
“师父!”他扶着额头缓缓向我倒来:“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你千万不要叫大夫,等徐……”
“师父?”他的话没说完便靠在我肩头昏睡过去,我废了些力气把他搬到床上。
而我也明白他为何如此虚弱,因我无意中发现他的手腕上裹了层层纱布,隐隐透露出血晕。
他每日将自己关在药房里的时候,原来都是……在放血么?
我想不通,又不敢叫大夫,只能焦急的守在他身边,寸步也不敢移。
半夜时,窗外掠过一道黑影,我正打算去看是谁时,房门便被叩响。
“谁?”
门外的人听了我的声音,声音含笑道:“阿葵,还不快给你徐师伯开门?”
徐信!闻声是他,我急忙走去将门打开。
徐信站在门外,见我开门道:“白扬如何了?”
“一直昏迷不醒,师伯,你可知他是怎么了?”可徐信听了我的话并未理我,而是疾步走向床边。
见白扬脸色苍白,他伸手探了探白扬鼻息,最后深深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还没断气。”
我:“……”
“真是不让人省心,我费力饲养出来的药蛊全都用来养你了。”徐信一边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