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一个人得多喜欢对方,才能那般忍着自己的痛不管不顾的来为对方着想,为对方付出呢?”
“又得多喜欢你,才能眼都不眨的放血为你连解一个月的毒?又在你床前守了一个月……”闻言我攥紧袋子抬头,撑着自己笑出一脸喜意:“所以我会好好活着的,会让他安心的。”
徐信欣慰道:“你若真能这样想,他定然会很安心。”
其实我心里却不这般想,我并不想让他安心;虽说这想法太过于自私,可我还是想他放心不下我,时不时的来我梦中看看我,想想……我真是让人糟心透了。
“会的。”
“唉!你就会说这些没用的。”徐信一副唏嘘恼火的模样:“可你要怎样才能开心些呢?”
“他要的安心,是你彻彻底底放下过去,往前看,日子好好的过下去。”
“可如今你这幅模样,看似豁达平静,心里却似是有个解不开的疙瘩;又怎么才放下的了?”我回答他说:“师伯,心结……总是需要时间的。”
“可你这般不肯放下,这般自苦,又是何苦呢?”
我看着树上簌簌飘落的黄叶,开口似是隔了万重山般,连自己都恍惚着听不清:“若可轻易放下,便也称不上是心结了。”
他不再接话,只是之后时常为我寻一些乐子,时不时带我去听戏。
对于听戏我是一窍不通,全然没有话本子来的通俗易懂,只觉得戏台子上咿咿呀呀的甚是感伤;时日一长,徐信见我听得多了反而越萎靡不振,他便再不带我听戏。
改成爬山了……虽说疲累,时间却也消磨得快。
身体也被锻炼得好了许多,转眼白雪便将楼尢覆盖,楼尢尽是一片晶莹,我抱着小暖炉在屋子里看雪,也忍不住感慨时光易逝,岁月难留。
原来……又是一年了啊……
看着外面的大雪我自嘲笑了笑,最后转过头索性不在去看。
有踩着积雪的脚步声传来,跨进门槛,我道:“把门关上吧。”
丫头没说话,我想她在等我回话,又道:“告诉你们徐公子,说今天我就不去前厅用饭了。”
丫头还是没说话,我也没多想,心想着可能太冷了她想在屋子里取会儿暖,便不再出声。
直到一双手慢慢伸向我的小暖炉上取暖,我自手看上去,小小的一个暖炉便溜溜的滚在地面,冒出一股股浓白的烟雾来。
他挑了挑眉头笑着说:“都几时了?你才想着吃饭?”
我愣了半晌,面上不动声色的将心里的激动尽数压了下去,我问他:“你来做什么?”
“怎么?”他伸手去将地上的小暖炉捡起来:“就这般不欢迎我?”
我起身退了几步:“你怎么会来,你不应该……”
“不应该怎么?在皇宫里锦衣玉食?”他看了看自己,才看向我:“我可是难得挤出时间来楼尢看你们呢。”
我皱起眉头:“我?”
他闻言朝我凑了凑:“是啊,“我”我对你们称我,在天启城里,我都是称“朕”的呢。”
“那我……”
“你还可以叫我李胤。”他戳了戳我的头:“只要不是叫陛下就行。”
这个冬天,李胤到了楼尢。
终究是不得自由的,不过微服私访民情是恰好路过这里罢了。
帝王……终身都要活在那个金灿灿的城堡里。
这时我才发现,徐信披着一件月白色的披风,早已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