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道:“我今生……只认定一个人。”
“阿葵……我……”
我没听他说完,转身离了厅堂。
饭后许久,我正在屋里弹琴时,徐信进了屋子。
“阿葵……”
我起身向他走去,不发一言;终是他没有忍住,开口道:“我不该在这个时候提这些……”
他笑道:“我不知道如何,让你一辈子无忧又孤独的活下去会让他安心?还是给你找一个好人家会让他安心……”
“他自然……”我低头笑道:“希望我有一个好的归宿。”
我晓得他的,他都用命来换我活了,又还有什么是为自己着想的呢?说不定那时他巴不得灌我一碗孟婆汤,让我把他忘得干干净净的才好呢。
我晓得的,只是我做不到;我可以像以往一样生活;没有他在身边我也能活的很好。
可我害怕他,怕听到他的名字,这个足以让我的盔甲瞬间瓦解的名字。
“你既然不愿,也不是什么大事,以后不搭理那人便可。”
终究徐信做了这么多,是为我好,为白扬在天上安心;我又如何……如何生得出怨怼呢?
“也不是什么大事啊;过两天去庭雁山别忘了喊我就行。”见我嘟囔着向火炉而去,他的笑声渐起:“你还怕我们丢下你不成?”
“怕!”我重重点了点头:“是怕我睡得太死,你们懒得叫我。”
他向我这边走来,笑道:“那你就早点起啊,你这样吃吃睡睡下去,迟早得长胖的。”
“啧啧……”说着有模有样的打量了我一番:“这看起来是比以前胖了些。”
“徐师伯!”
“打我也没用啊,你是胖了不少啊……”
窗外仍旧大雪纷飞,如同庭雁山那时的雪那般大;却没有那般冷。
是不是的会传来寒鸟的低鸣,风卷雪随,窗外尽是银裹之色,而屋内的我在火炉旁捡起一块未入炉的木炭,徐信很顺从的被我抹了一脸灰。
如此谪仙般的人儿,成了这样一副花脸猫模样,怕是潘苡看了会心疼不已。
楼尢雪势大,却不料想今年的庭雁山亦下了雪,阵势还不小,山门的竹子被压倒了一大片。
全然没有曾经那般青翠,竟有一分荒凉景色。
山门的大黄狗也不见了,许是那时走丢了,也有可能是被李靳给杀了吧。
庭雁山只有零零散散几十个弟子,全然没有往日威仪;师父不再,就只有黄师伯一个人,他脾气又如此暴躁;外加庭雁山生了一次变故,还能有这些个弟子已然很不错了。
因我对这里太过熟悉,徐信李胤他们倒也没有管我,任由我到处闲逛。
我去了临仙楼,站在那日我等他的那个地方;我站了约一炷香的时辰,腿都几乎被冻得失去知觉。
那扇门被缓缓打开了,我忙上前几步,是庭雁山的一名弟子在里侧打扫才出来。
这一瞬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好笑,我究竟,在想些什么啊?
------题外话------
阿葵太脆弱了,白玄笙把他宠得太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