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儿!”
上官虹一眼就扫到那牢房里睡得流口水的人是上官齐。
上官老头十分激动,抓着牢门,声音都有些颤抖:“吾儿啊……”
那上官齐在睡梦中惊醒而来,瞧见那上官老头,顿时两眼泪汪汪,连那嘴角的口水都未擦。
“爹!”
“齐儿!”
真是好一幅父子情深啊……江单捂着额后退了几步。
上官老头红着眼眶上下细细的打量着上官齐:“你没事吧?有没有受刑?”
上官齐摇头:“爹,孩儿没事。”
在这上官老头面前,这上官齐真是收敛了一身张狂,显得无比乖巧。
“爹……你怎么能来?”他问。
上官老头忧心道:“爹求的江单,爹想亲眼看看你是否安好?”
上官齐连连点头:“儿安好!儿安……是孩子不孝让爹爹担心了。”
说着他又问:“娘呢?娘还好吗?”
上官老头神色痛苦:“你娘……你娘自你进了大理寺后…就整日以泪洗面,深怕你出了什么事。”
上官齐闻言,无比自责。
“爹……”他垂首,又愤恨的一拳打那墙上:“孩儿该死!”
“吾儿!你莫这样,为父瞧见你平安无事就放心了。”上官老头抹了一把心酸泪,语气有些哽咽:“告诉爹,你做了什么错事?大理寺才扣押着你?”
“我……”上官齐张了张嘴,又瞥了一眼那江单,语气很是不道:“是这大理寺目无王法!爹,你去同皇上说,这大理寺不仅扣押无辜之人,还严刑逼供!”
上官老头伸手打了他一下,着急:“你莫胡言乱语!两位大人清正廉明,怎会不分青红皂白的抓人!”
“爹!”上官齐咬牙切齿瞪着那江单:“他们……”
“齐儿!”上官老头打断他的话,语气有些低沉:“你做了什么,心中又有数,错在哪也该好好反省!”
说着,上官老头眼里含泪:“我们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
上官齐闻言怔住。
上官老头回首望江单,叹气:“江大人,犬儿给你添麻烦了。”
江单只是轻笑颔首。
——
出了牢底,上官老头对着江单便行跪礼,江单一惊,连将他扶起来。
“上官大人,你这是做什么?”
上官老头神色激动:“老夫多谢江大人照顾之恩。”
“严重了严重了,大人。”江单很是无奈,他道:“上官公子的确没犯什么大案,只是还有些事情未搞清楚,才多扣留他几日,待将事情搞清楚,定放他归去。”
上官老头摇了头,方才牢房里上官齐也说了他供了那顾家小女的牌位,这事若是捅到皇上那去可是死罪难逃!
然而这事大理寺却给压了下来,他就万分感激了。
“我那小儿与那……”他顿了一下:“两人年少时曾有几分交情,那顾家虽是卖国贼臣,但那小女当时还小定不懂那些,也是受了父兄牵连才以红颜早逝,我儿念昔日几分情义,供了牌位悼念她也是情理之中。”
江单点了头:“宋大人便是如此想法,才未为难贵公子,只是……大人。”
他欲言又止,上官老头疑惑:“江大人,你有话直说。”
江单眉头微蹙,好一会才道:“上官大人你也知近日长安不太平,实是有恶贼阴谋作乱,而恰巧上官公子还晓得几分内情……奈何上官公子对我等十分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