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一个场景便令人心颤,可惜的是那女子的面容却是一片模糊,画纸上有些皱巴,似不小心弄了水模糊了面容。
一幅有瑕疵的画。
苏凝蹲了下来,将那画拾了起来,平放在了那桌上。
这幅画因有瑕疵,便说不上好不好了,它已是一幅坏掉的画。
不过她眸子一移,发现了那画上还有词:
—有女清霜色,见之忘俗,於我,月光照水,水波映月,之死矢靡它。
苏凝心里惊讶:好一个之死矢靡它……再将那视线移到画中人,原来这画中人是心上人。
她瞧着那模糊掉的女子面容,心里微叹,该是怎么样的绝色才能得到那位顾之恒的垂青?
只是可惜了未能一睹芳容。
她也好奇,那样一个才华卓烁名彻天下的男子喜欢的是什么样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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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生和尚抬头望了望那写“叶府”大字的牌匾,问:“宋大人?我们不回大理寺吗?”
宋恕之神色淡淡:“大师不是说过想来叶府走一趟吗?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他也顺便将该抓的人抓回该去的地方,不论坐着的还是躺着的。
弥生和尚一听倒是点头:“那倒好。”
两人提脚就朝大门走,看门的下人都不敢拦着,让他们径直往里走。
叶相毅正好在府,对着宋恕之倒是客气,对着弥生和尚便是眉头紧蹙。
只是看着宋恕之对弥生和尚态度很是客气,他也不敢放肆,自是以礼相待,听闻他们见叶云帆,叶相毅便一连叹气。
“大人……那畜生今是重病在床,心智不正……”他无奈:“是报应啊!”
宋恕之可也那耐心听他说那些表面话,当即道:“叶大人只管带我们去就是。”
叶相毅推脱不去,只好领着两人去。
事实上宋恕之如此坚持,是因为弥生和尚一进府就说这府邸阴气过重,且有怨气遮顶。
而怨气冲天的方向……问了个下人,说是那叶云帆院子坐落的方向。
而弥生和尚手里拿着颗白色的珠子,一边眉头紧蹙。
他道:“阿弥陀佛,这地极是阴煞,多会生鬼。”
走在前面的叶相毅闻言,当下脸色有些不悦,他回了首:“弥生大师,下官敬你是他国天师,对你以礼相待,你可莫胡言乱语!”
叶相毅觉得荒唐,听着很是恼怒。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弥生和尚道:“叶大人,你不必恼怒,信则有不信则无。”
叶相毅冷哼了一声,拂袖转身。
一路无言,弥生和尚不再开口说话。
行了一会,终于踏进了那院子,一进院子,便听得那自屋里传出来的吼叫声。
凄凉而悲惨。
叶相毅听得心里一颤,连即推门而进。
弥生和尚与宋恕之跟着他身后进了屋,屋里是昏暗的,没有光照进来。
床上的人被绑得结结实实的,又不断在挣扎着,他脸上青筋暴起,嘴里不断尖叫着。
他的脸上满是痛苦。
宋恕之眉头紧蹙,他是听闻这叶云帆着了病,神志不清,倒是没想到这么严重。
叶相毅不断在唤着他:“云帆,云帆?吾儿啊……你清醒清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