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玲玉将账目扔在桌上,“说说吧,为何要贸然行刺独孤烨?”
“属下绝非贸然行刺,而是策划已久了。”
“知道我为什么没有阻止你吗?”水玲玉起身,“我就是想让你明白要杀独孤烨并非易事。”
“小姐?”红英惊讶地看着水玲玉,“原来小姐早就知道了。”
水玲玉冷笑,“不然你以为能轻易逃出?”
红英呢喃,“原来昨晚是小姐出手。”
“也不是仅靠我一人,若没有独孤星宸的配合只怕也不会如此顺利。”
红英惊讶,“宸王?”
“不错,他与你们姐妹一样也是十年前那起冤案的受害者。”
“原来小姐您什么都知道了。”红英俯身,“小姐,我们姐妹二人并非有意隐瞒小姐,请还请小姐恕罪!”
水玲玉神色平静,“报仇雪恨何错之有,下去休息吧!”虽然毒被逼出,但红英现在的身体还十分虚弱。
“是!”红英起身退出房外,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赶快把身体养好,然后报仇。
正午,闻着房间悠悠的檀香,水玲玉睡得有些不安稳了,紧闭的双睫微微动了动,“看来蓝某来得不巧,扰了四小姐午休了。”说话间蓝月笙已在桌前坐下,一身蓝色锦缎,脸上依旧带着面具。
水玲玉起身,“不速之客的叨扰我已经习惯了。”
蓝月笙不以为意地笑笑,见水玲玉脸色苍白,“你脸色不大好。”
“楼主莫不是来探望病人的?”水玲玉不悦道。
“这是月笙楼最近接到的几单生意,我想四小姐应该会有兴趣。”蓝月笙拿出几张纸。
水玲玉毫不客气地接过,“上次楼主不是说月笙楼有规矩,不能泄露买主身份吗?如今这是为何?”
蓝月笙含笑,“月笙楼是有规矩,不过也不做赔本的买卖,与四小姐为敌实在不划算。”水玲玉不语,这月笙楼最近连续三笔生意都是取水玲玉性命,最近一笔是白啸,而前一单是他的儿子白淼,不,应该是水寒的儿子,而这第一单、、、、、、
“这长二是何人?”这一单目标不止水玲玉还有独孤星懿,也就是在成婚当日。
蓝月笙喝了口茶,“我派人去查过此人,乃宫中长公公的干儿子。”果然不出所料,那就是独孤烨的指使了,不过水玲玉还有疑虑,“这独孤星懿乃独孤烨之子,独孤烨怎会?”
蓝月笙嘴角带着一丝轻蔑的笑,“这有何不解,四小姐乃水相之女,水相不也一心想除去四小姐。”
水玲玉冷笑,虎毒不食子,这些人还真是薄情,回头看着一直饮茶的男子,不禁有些佩服他了,别人也只是对他人狠,可他却对自己也那么狠,瞒过了所有人,若不是方才他眼中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忧伤,水玲玉也许还未曾察觉他是谁。
水玲玉拿起旁边的酒壶,不动声色地倒出一杯玫瑰色液体放到桌上,蓝月笙疑惑,“这是何物?”
“这是我亲手制的果汁,想请楼主尝尝味道如何?”
这女人会这么好心?蓝月笙狐疑,“四小姐不会是加了什么东西吧?”
水玲玉恼怒,“原不过是为了感谢楼主,既然楼主如此信不过,不喝也罢!”水玲玉端起杯子欲走。
“慢,”蓝月笙挡住,“既是四小姐款待,蓝某就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