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翾掷壶倒酒的动作停了一下,瞥了她一眼继续,“据本侯所知,你手里应该有五百两?”
虞小鱼瞪大了眼睛,很委屈的说:“我手有多少钱与骆邑侯给不给有关系吗?”
“当然,你手里钱太多不是好事。”
“可我有急用?”
“除了吃饭,你能有什么急用?”
“我还要吃药,还要住宿……”
“这些骆邑侯府都有,留下,什么都解决了……”
虞小鱼:“……”
她感觉自己像一个找父母要钱买糖的小孩,饶了一圈又回到原点,端起碗使劲拔了两口饭,赌气般的开口:“我明天是一定要走的,骆邑侯如果不想赔偿,明说就是!”
池翾抿了一口酒,凝眉,“本侯从未说过不赔偿,只是希望你能留下,你如果铁了心要走,本侯也阻拦不了。”
说了这么些就是不提钱,虞小鱼在心里狠狠鄙视了池翾一番,抬眸斜视,“还请骆邑侯记得今日的话,过些时候我再上门来取我应得的赔偿……”
池翾吐出一口气眉头舒展,眼底闪过一道精光,举杯自饮道:“骆邑侯府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虞小鱼回了他一抹冷笑,低头继续吃饭。
既然他不肯给,强要也没有意思,不是还要在这里住一晚吗?堂堂骆邑侯的房间里总会有些值钱的东西……
夜深人静,浣思堂的主房里亮起了一盏微弱的灯,虞小鱼猫着腰在柜子里摸索着。
可除了些常用的物品她什么都没有找到,明面上倒是摆放着不少古玩字画,珍奇异宝,虽然能值不少钱,但是都太大件不方便带走……
这真的是池翾的住处吗?她不禁怀疑,大户人家的主人房里都喜欢设暗格,难道池翾把值钱的东西都藏在了暗格里?
她放弃了那些一眼看上去可以藏东西的地方,开始寻找暗格。
她先查看了花瓶灯台等常用作暗格开关掩饰的物品,又检查每一幅字画的后面,然后贴着墙壁一寸一寸的敲,一寸一寸的听,最后连地板都没有放过,依然一无所获……
她气馁的躺在床上,在心里暗骂着池翾小气鬼,自己说要要负责又一毛不拔,害得本姑娘忙乎了半晚上……
不行,一定要拿些东西走!
她从床上坐起来,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目光落在一柄煞气颇重的古剑上。
说它是古剑,因为它的剑鞘上锈迹斑斑,很有些年头的样子,看上去似乎挺沉的,还散发出一股阴寒之气,也不知沾染了多少人的血……
它就挂在床头,虞小鱼刚醒来的时候一眼看见了,当时还在想,谁这么品味独特,在床头挂把凶器,也不怕晚上做噩梦?
现在想来,或许,这柄剑有秘密……
她好奇的取下剑,确实很沉,一只手险些拿不住,剑尖撞在地上,发出“叮”的一声,不似普通玄铁剑的声音。
作为一个武者,天生对兵器敏感,直觉告诉她,这是一柄好剑。可是剑再好,拿出去也换不了多少钱,说不定还会引来不必要的祸端。
看看总是可以吧!
她握住剑柄,欲拔出来仔细看看,竟然拔不动,她用力的些内力,又拔,还是拔不动。
难道这传说中遇到有缘人才肯出鞘的剑?
她不禁来了兴趣,又加了几成内力,使劲拔,竟拔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