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翾也注意到她的不对劲,怒火顿起,厉声威胁道:“是还想要本侯给你喂药吗?”
虞小鱼终于有了反应,却是生气的反应,掀开眼皮睁眼瞪了池翾一眼,保持着半躺的姿势嘶哑道:“吴先生已经跟我分析了其中的厉害,我怎还会不吃药,只是想多忍一会儿,就能少依耐一点儿……”
无患子在她身边蹲下,声音略带哽咽:“不舒服了就是吃吧,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不会让你一直这么下去!”
虞小鱼凝望着无患子,良久,直到眼眶中泛起泪花,才重重的点头道:“嗯!”
也不知道为什么,当对上无患子坚定的眼睛时,她心底腾起了一股莫名的信任,那是一种源自亲人之间的信任,一种许久未曾感受到的信任。
有那么一瞬,她把眼前的人当成了哥哥,如果哥哥活着差不多也是这般年纪,但哥哥玉树临风乐观开朗和眼前的人没有半点相似之处,而且哥哥最讨厌学医,就算拜了医圣凛夜师伯为师,也只想学他的独门绝技脱胎换骨术。
无患子抹去她眼睛溢出的泪水,把药丸送到她的嘴边:“会好起来的!”
“嗯!”虞小鱼再次重重点头,终是吃下了药丸。
如此和谐的一幕却让池翾胸口闷闷,他冷哼一声,转身回了浣思堂。
锦瑟刚到,正在向守侍打听冷统领什么时候回来,看见池翾气呼呼的回来顿时觉得新鲜,蹑手蹑脚的上前问:“谁有这么大能耐让义兄打翻了醋坛子啊?”用手扇着风故作夸张的深吸一口气,“真酸……”
池翾白了她一眼,继续往屋里走:“别胡说八道?”
锦瑟追上去道:“你刚才的样子和来财几乎完全一样。”
“来财是谁啊?”
“我府里的小厮。”
“堂堂骆邑侯怎会和一个小厮像?”
“他看见芳草和其它小厮眉来眼去的时候就是你刚才的样子?”
池翾驻足,“……”
锦瑟又贼兮兮的笑道:“我是不是很快有小侄子或小侄女了?”
池翾一头雾水,“什么?”
锦瑟道:“听说义兄还是把那丫头收了房,不仅给了她单独的小院,昨晚还留宿在那处……”
池翾没好气道:“你没事就去找找那些富家小姐,认识些青年才俊,别总往侯府跑。”
“找她们多没意思啊!”锦瑟撇嘴,挽起池翾的胳膊撒着娇,“义兄如果觉得我烦,就告诉我冷冰冰去了哪里啊?”
“你就不能别缠着冷统领?”池翾甚是无奈,又苦口婆心道:“冷统领真的不是你的良配。”
“我不管,我就喜欢他,我肖锦瑟发过誓的今生非他不嫁。”锦瑟言辞坚决,神色哀求:“义兄若真为我好就该帮我?”
池翾摇头进了屋,能说的他已经说过很多遍,可锦瑟不听他也没有办法。
柳管家派人来问池翾要不要在府里吃午饭,他本来有事要出去的,可心里烦闷,就说在府里吃,还特意要了一壶酒。
酒菜很快送来,不过送酒菜的人是锦瑟。
池翾一看见她就觉得太阳穴直跳,想来个借酒浇愁的心情都没有了。
“回京以后,很少见义兄一个人喝酒,今日怎地想起来喝闷酒了?”锦瑟在他面前坐下,把托盘上的小菜一一摆好,又取过两只杯子,斟满,“义兄有什么烦心事可以跟妹妹我讲,军国大事我可能帮不上忙,但男女情感之事我还是能出出注意的!”
池翾端起杯子一饮而尽,问:“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