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笙不以为意的微笑,他没有感到意外和惊慌,虽已满头的虚汗,嘴唇苍白,他却还是维持着诡异的笑脸,在此情此景之中,犹如变态一般阴森可怖!
灯光照在他的身上,就像快要破碎的泡沫。
他看上去那么虚弱,眸中没有一丝光晕,宛如地狱深潭爬出的恶灵,搅动令人作呕的邪气,玖笙朝她伸出一只手来,唇齿微动:“宛宛,过来,我把心送给你。”
管宛完全搞不清楚情况,她全身颤如筛糠,死瞪着两只眼睛,只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好恐怖,她根本不认识!
这是玖笙吗?他为何变成这样?不是约好助她离开不死城么?为什么要自残?为什么?!到底什么意思?!
一种夺门而逃的冲动爬上管宛的脑海,她试图让自己僵硬的双足再次移动起来,但它们却不听话的定在那里,由不得她使唤!
“你给的枷锁,我还给你。”
“你施加的负累,我也还给你。”
“宛宛,你过来啊,我把欠你的都还给你。”
“我把心挖给你……”
“把法力都给你……”
“你放过我吧……”
“坏丫头,放过我吧……”
听着那一声声鬼魅般的呼喊,管宛的头脑像要炸裂一般疼痛,她听不懂,看不懂,更是惊慌到了窒息。
“你到底在做什么……玖笙,你快点清醒!”管宛不敢靠近,被他魔咒似的呼喊吓得贴着墙壁远远站着,她瞧见玖笙阴测测的笑了,高举起手里的短刀,朝胸口的位置又狠狠刺了进去!
“不要!”管宛惊慌失措,忘记惊吓狠扑上去,她抱住他的手,终于,泪水决堤一般涌了下来!
短刀上附加的法力很厉害,管宛还未直接碰触,便被一股剑气强行弹了出去!
玖笙望着管宛摔在地上的狼狈模样,咯咯笑起来:“宛宛,你想救我吗?”
“……?”管宛摔得厉害,好半天才爬起来,心里却涌出大片苦涩和惊怕,模糊了一双清丽的眼眸。
“去把义父叫过来……去把他叫过来……”玖笙笑容痴狂,皎皎雪容,美得炫目,却病态得像久病不医的疯子,“宛宛,你想看着我死吗?去把他叫过来,快去啊……”
“好、好,我听你的,我马上就去!你不要乱动!”管宛死死咬唇,满副凄色的从地上爬起来,她明显看见他的胸口被他挖出一个大洞,布满血管的暗红脏器一下下跳动,却穿透骨血皮肉,血淋淋的裸—露在她眼前!
她听不懂他的意思,也搞不懂他行为,但她不能眼睁睁看他自残,他的法力太高,凭她一己之力难以克制,甚至难以近身,或许,只有王珺胥能过来阻止他……
明明有无数个为什么要问,可面对如此神志不清的男人,她不知从何问起,也得不到答案,脑子里混乱得分不出轻重缓急,只记得惶惶然爬起来,掉头便往外面跑,往最高层跑!
她已然忘了,她是为了何种目的去找的玖笙!
不消多时。
管宛冲入顶楼,不顾一切的扑倒跪伏在王珺胥面前,深埋下头,声音颤抖如抖筛,根本不敢看王珺胥的模样。
“君……君上……”她带着哭腔的朝对面座上之人磕头,却不知该如何与他说明,堂堂玖笙长老,却在楼下自残剜心。
王珺胥不咸不淡地望着跪伏在地的女人,两名副将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