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珺胥冷笑一声,将她下巴抬起来,指尖用力,几乎要捏碎:“阿音,你为什么要逃?我对你不好吗?还是不够关心你?你知道,被你抛弃的可怜虫,”他指着心脏的位置,“这里,被挖空了么?”
一字一句,如泣如诉,可他表情却冷漠到,像一具没有感情的僵尸。
“……?”管宛混乱无言。
“哼,你当然不会关心。”王珺胥眸光转而凝重,他嫌恶的甩开她的脸,“如此,笙儿的死活,又与你何干?”
“你到底在说什么……”管宛毫无生机的垂着头,落泪无声,自言自语。
王珺胥打量她坍塌到坐不住的样子,竟觉得有些许趣味:人类,真是一种随时都会崩溃的可怜生物。
冷淡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寸寸游曳,忽然,王珺胥的眉梢隐隐一挑,这才注意到管宛身上被下了术法,不由眯了眯眼:“呵,原来他给你用过幻术。”
话毕,不等管宛反应,她便感觉到一只冷彻入骨的冰手扼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将眼睛面朝向他,管宛惶然无知对上他的眼睛,与刚才的阴沉不同,只虚虚一眼,就像有什么东西在她脑中旋绕,引得她头昏脑胀,神志不清……
王珺胥盯着管宛的眼睛看了会儿,便已将她身上覆盖的幻术解开。
于是,就见她痛苦的躺在床上,神色变换不迭,双眼瞪得快要凸出来,像被什么骇人的消息震慑,连汹涌的泪水都震惊到遏制……
……
王珺胥冷淡望着床上扭曲的女人,脑中不由想起一段前尘往事。
那一天,他处理完公务回到天宫,正是夕阳落下的时候,容貌倾城的红发少女百无聊赖的在花园里散步,她身穿一套蓝色纱裙,戴着头纱,却未遮面,两条纤细的手臂裸在外侧,被夕阳余晖印得微微泛红,在她的左手手腕上,用红线系着一只小小的金铃铛。
少女瞥见他回来,沉落的眉眼立刻浸染明媚笑意,她提起裙摆小跑着朝他奔来,他唇角微勾,张开双臂俯身,接住她扑来的动作,又满足的搂住她纤细的腰肢,微笑低眸,瞅她如一只雏鸟被他呵护在怀里。
须臾,他掏出一颗荷叶包裹的麦芽糖,慢悠悠的塞进她口中,她的嘴太小,脸颊上立刻鼓出圆圆的大包,她好像没吃过这种东西,先是皱了皱眉,继而笑得眉眼弯弯,含糊不清地说:好甜……
白色的粉末将她粉嫩的柔唇染得脏了,他噙着淡淡的笑,倾身覆盖住她的唇,温柔的舔去那些雪白的粉末,她似乎没有预料,紧紧揪住他的双臂,在他怀里轻轻的颤抖,不多时,女孩脸上的绯红便映上了耳尖,却又在抬头以后,笑得暖如春阳拂水。
王珺胥怔怔的凝着她的笑容,搂住她的双臂隐然僵涩,心说一句不好,又起来了。
他难堪的撇开脸,挣扎许久,终是顾不得少女的困惑与诧异,拉起她的手将她带到最近的房间,锁上门。
他的手臂吃力的撑住木门,粗糙表面被他掌心里的湿汗压出一个水印,将她完全封堵在他打造的世界里,他慢慢贴近,呼吸逐渐紧促粗重,胯下忍不住向前倾了一下,即便隔着衣服的布料,也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滚烫,像是能蒸出水雾。
他凝色打量身前迷茫又羞涩的女孩,难以自已的将她揽入怀中,与她交颈而抱,他压着她靠在门上,低沉的吐息在她小小的耳垂旁致命诱惑:阿音,救我。
自此以后,无论他从何处归来,都会给她带一颗荷叶包裹的麦芽糖,那是他们之间小小的约定。
她喜欢,他更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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