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寓两室一厅,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当时没在意,拿了钥匙便扔在了衣柜抽屉里,后来借给蜜蜜住过两年多。
其实她还有一套高级公寓在城东,以前唐敬礼为了讨好她这个女儿送的,只是这些年一直没去住过,离开林亦璟之后,她考虑到交通问题,直接搬到了公安厅的家属楼,除了关家的人,没人知道她这个住所。
另外还有个原因,城东那套林亦璟是知道的。
到家,开了灯踢了鞋,整个人放松的摔到柔软的沙发里。
家里一片寂静,橘黄色的灯光散散的照了过来。
这些年,她早该习惯了,眼睛酸胀干涩,双唇忍不住的发抖,倔强执拗,重新翻身躺在沙发上,眼泪只能在眼眶里打转。
整整两年的时光,她不去想,不去触摸,忐忐忑忑的开始的陌生的生活,规划了新的生活轨迹以掩盖过去,她,恣意潇洒,没心没肺,只为不再留恋过去。
忽然,最不堪的往事被揭起,火光四溅,某根神经陡然断裂,整个人虚脱了一样,不想去想,却满脑子都是。
甚至,就连潜意识遗忘了的记忆也一拥而上,叫人措手不及。
林亦璟……林亦璟……
三个字就像来自地狱的魔咒!
……
就这么躺着居然睡着了,繁杂错乱,是梦还是记忆已经分不清,累得连喘息都觉得多余。
凌晨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在这片寂静里让人心惊。
唐潇潇就着窗口投射来的微茫晨光在沙发上摸索着手包,终于好不容易在沙发的一角找到,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就接了。
“潇潇,来趟军总,老爷子半夜送医院了,刚醒,半昏迷间总念叨着你。”
来电话的是关家三哥关谨言,声音有些喑哑低沉,说不上的惫倦。
关老爷子关品山也就是唐潇潇的姥爷,原某军区的一把手,因年轻时久战沙场,陈年积下顽疾,前些年提前办理了离休,大多时间在梅园休养,因只有唐潇潇母亲关月这么一个小女儿,又是年轻早逝,关老爷子便对唐潇潇这么个外孙子格外疼爱。
关品山长期住院,在军总有个单独的病房,里面就跟小型公寓一样,一应俱全,唐潇潇到的时候,门头是警卫员,一旁的关谨言手指夹了根烟也没有点燃,半靠在病房外闭着眼睛沉思,听到动静转过头来,一脸的疲倦和担忧。
平日他是最疼爱唐潇潇的,忍不住责怪道,“大晚上出来不多穿点?”
唐潇潇抽了他手指间的烟扔到一旁的垃圾桶,“三哥,姥爷怎么样了?”她望了一眼病房,门微微关着的,透着一丝微弱的光亮。
“挂了点药水刚睡着,秦叔说这次情况比较危急,若是再晚来一步人就…没了,”
关谨言平日里插科打诨、嬉笑怒骂惯了,难得看到他这般低落颓迷,可见,关老爷子病情此次多么危急。
他搂过唐潇潇的肩头,又轻声道,“幸好徐秘书不放心上楼看了下,发现人倒地上昏迷不醒了……”
唐潇潇心里难受,抱住了他的胳膊,嘟囔着,“好好的,怎么忽然就这样了…”
“徐秘书说大概是白天他听到了二哥的事情吧,一时来了火气。”
关家二少关谨行继承家业从政,前年调到了市政府任副主任,手握实权,却根系尚浅,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