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经理脸色煞白,跟见了鬼一样,唐潇潇坐角落里扶额,希望这姑奶奶消停会儿,一手还不住的扯她裙角。
余光瞥了眼荆天,只见他一手撑着桌面,食指抚唇,眸光沉寂,唇角含着笑,一派斯文尔雅的模样,声线温和,“全凭钱经理做主。”
“得咧!”钱欣冉自然是应酬惯了这种场面,喊了包间经理,比了个手势,不到两分钟,包间经理亲自端了三瓶五粮液上来。
统共不过七个人,唐潇潇顿时懵圈了,今天这是要喝死在这儿了?
荆总毕竟是南方总部的人,又是高层的领导,大家本来还都端着,钱欣冉倒也挺能耐,酒过三巡,酒桌上的牛鬼蛇神顿时露了真身。
不过一会儿,两瓶五粮液已经见了底儿,钱欣然那妖精一个劲儿的喊包间经理再上酒,唐潇潇笑嘻嘻的给大伙倒了一圈儿,轮到荆总了,对上他打量的深邃目光,唐潇潇忍不住的手抖。
自古姓荆的人极少,唐潇潇只能想到小时候语文课本里刺杀秦王的粗犷莽夫荆轲,可再抬眸望着眼前的人,温润如玉,气质卓然,虽是商人,却一股儒雅之气。
“荆总南方人,怕是喝不惯白酒吧?”
“倒也不会,我是北方长大的,只是后来去国外待了几年才转到南方的,唐经理呢?”
荆天酒喝得不少,身上阵阵白酒的清冽,但神志依然很清楚,一手扶着杯身,不乏长辈的沉稳,唐潇潇续得满满。
“我也北方人,但酒品差,轻易不敢饮多。”她笑着收了玻璃酒壶。
在钱欣冉的叫嚣之下,包间经理又上了两瓶白酒,唐潇潇顿时傻了眼,微微欠了身说要去趟洗手间。
钱妖精上场,一个人就顶一个排,绝对火力充足,众人喝得兴致高昂,分不清东南西北,哪里还有人留意到她,钱欣冉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卯足劲儿了跟刚装逼的经理品酒。
唐潇潇跑到包厢外长长呼了口气,纸醉金迷的地儿,连空气里都弥漫着阵阵酒精和脂粉味儿,长而笔直的走廊,晶莹剔透的水晶吊灯,金黄色的灯光洋洋洒洒,跟洒着金粉似的,地面上铺着厚实的地毯,高跟鞋的脚步声沉闷的淹没在里面。
唐潇潇找了个角落,望着落地窗外的夜景,掏出手机才想起来早没电了,叹了口气看到恰巧服务生经过。
她一把抓了过来,油头粉面二十来岁的俊俏小男生顿时吓傻了,抱着餐盘死也不撒手,只当是哪个包间的女施主喝大了出来调戏男人,可来这儿的非富即贵,一不小心就能得罪个大人物,俊俏服务生懂事的保持沉默,一脸防备,细细看去,这位女施主长的还是相当不错,这身材玲珑有致……
“看你妈头!把手机掏出来!”好酒后劲足,唐潇潇头疼,一只手不住的按住眉角。
这年头流行抢手机?俊俏服务生对唐潇潇的好感在她一出口的刹那灰飞烟灭,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声音,“大…大姐……我们上班不让玩手机……”
“谁大姐?你全家都他妈是大姐!”
唐潇潇终于暴走,捞了衬衫袖子就往人家裤袋里下手,一阵搜刮终于在小男生的左边裤袋找到了一水果机。
打了个酒咯才拨了钱欣冉的电话,直到快要自动挂断,那边才有人慢悠悠的接了起来,“哈啰呀,哪位呀?”
“钱欣冉,你丫今儿个晚上准备喝死在这儿是吧?啊,七个人五瓶白酒!啊,你要作死好歹等老娘合同签了成么!啊,你要是英勇就义,姐们儿准保年年送菊花,黄的,越黄越好!”
唐潇潇气呼呼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