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间,窗外的风似有似无的吹着,后面阴暗处传来低低的笑声。
林亦璟今日也在这儿应酬,不胜酒力便躲这儿抽根烟缓缓,烟刚点上居然有意外之喜看了出好戏。
神情清隽,眉目星朗,眉梢染着浓的化不开的笑意,阴暗处,烟头火光明灭,一缕白色的烟自他性感的唇间逸出,一股清淡的烟雾氤氲散开,那双如琉璃剔透的眸子隐藏在淡薄的雾气之中,浅浅的看着她,略带戏谑。
看起来心情不错,却毫无偷听别人讲话的羞愧之心。
“无聊!”唐潇潇看清是他,眼底闪过一丝慌乱,抬脚就要从他身边绕过去。
手忽然被他抓住,紧接着被他的大掌包裹,温暖而干燥。
“什么时候能见了我再也不用躲,潇潇?”
最后两个叠词萦绕在他唇齿之间,说不上来的缱绻,饱满的指腹摩擦着她光洁的手背。
唐潇潇抽不开手,心绪不宁,手背的触感像阵阵电流缓缓注入身体的四肢百骸,无力去逃。
“别想逃了。”他懂得她。
她抬头看他,两人不过分寸距离,呼吸可闻,鼻息相通。
他长眉入鬓,许是喝了酒,两只眸子透亮晶莹,闪着细碎的光芒,倒映着她的身影,浅浅含笑。
明明是一副慵懒的翩翩贵公子模样,可谁又能透过这副姣好皮囊看穿他的百计千谋、旷世逸才,就连她,自恃聪慧,当年不也傻乎乎的陷了进去?
口口声声说爱,对她,还不是用尽了心机?
她含怒,双颊飞霞,可又想起上次严骏在军总说的那些,不由转过身去,闭了闭眼,满眼的讥诮。
“林亦璟,什么时候学会了死缠烂打了?如果可以,我宁愿永远不要再见到你!与你相识,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
话已狠毒如此,分明不再给彼此留有后路。
林亦璟心痛,面上沉静无波,手上的劲松了下来,她趁机挣脱往包厢走去。
黑暗里,他掐了烟,盯着她离去的方向,喃喃道,“潇潇,来不及了,这辈子你注定与我纠缠,这次,换我来。”
唐潇潇进了包厢,烟味缭绕,钱欣冉那厮战果辉煌,有两个目光已经开始游离,钱欣冉正在荆天跟前劝酒,半个身子都快贴人家怀里了,而荆天微微伸开了双臂,保持张开的状态,明显不愿趁人之危,态度温和,倒也没有不耐烦,一派绅士风度。
“荆总,您可得给我面子,放眼整个a市,谁不知道我钱欣冉的大名儿,能让我举着酒盅半分钟以上的,”钱妖精竖起了大拇指,半撒着娇,“您哪,算独一份!”
荆天见唐潇潇回来了,像是见了救星,唐潇潇收到求救信号,忙去拉钱欣冉的胳膊,半真半假,“老钱,你喝大了!快起来,快别为难人家,不行的!”
“啊……荆总不行的啊?”那双色眯眯的漂亮眸子跟星星似的悠悠望了过来。
男人最忌讳的就是别人说他不行,至理名言。
荆天顿时头疼,拧了拧眉心,看着眼前两位如花似玉的姑娘跟得道的小狐狸似的,他纵横商场数年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无奈的笑了笑,举了跟前的小杯子,一口干了下去。
“哦了!宁可胃上烂个洞,不叫感情裂条缝!”钱妖精妖娆一笑,一口也跟着干了,旁边的人直喊“痛快”。
钱欣冉念着的这句是他们圈里酒桌上常蹦出来的一句,其实,还有下半句就是“情愿让你摸个遍,不愿独自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