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青从后面追了上来,给我和子言分别拿来块黑纱巾,田七早已武装好了,我胡乱饶了一圈,将头和脸罩住,朝着下面山坡走去。
风呼呼的吹起了一角纱巾,我眯着眼睛跟着子言朝族长家走去,路上稀少的行人都是匆匆的脚步。
族长并没有在家,他拖着有点残疾的腿可能是挨家挨户的动员族人吧!
我们拐出巷子的时候,正好看到族长从上面一排房子里出来,两个大汉还是一路搀扶着他,他脸上形色匆匆,阿木和巫女跟在身后。
“族长。”
我使劲喊了一嗓子,黄沙就已经被吸进了嗓子,呛得我咳嗽起来,我抓着子言的手,朝上面紧走了几步。
他们都蒙着面纱,围着头和脸,看见我有点诧异。
“姑娘,你怎么来了?”
“我看看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
族长显然没有想到我会跟来,有点小小的惊讶随后朝着对面的巷子里走去。
我跟着他们后面,进了一个家里,院子并不大,有些简陋,但是收拾的很干净,庭院里还种了一些花草,几乎成了黄色了。
男主人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来人,行了礼,最后看见我的时候,腰弯的更低了,连忙让进房间。
小屋并不大,房间如同院子一样很干净,床铺上躺着一个人,看样子应该是个病人。
我四周打量下,他们在一边交谈,房间里只有最基本的用具,这样的人家是怎么生活下来的?我很好奇。
也没有待多久,我们就出来了,看来谈的并不顺利,也许这样的人家还要带着一个病人是有点困难。
族长的脸上很难看,严肃到了极致,这样的动员工作并不好做,我现在才知道故土难离的含义。
后来陆陆续续的又去了十几家,各种表情吧!一言难尽,这一天下来,走了一半。
我算是筋疲力尽的一点也不想在走了,族长邀请我们去他家吃饭,顺道聊一聊。
这一天,并不是特别的顺利,我能想到,有些事说起来容易,真的要做的时候比登天还难。
吃过饭,阿木凑了过来,问我今天有啥感受,一个字“累”,两个字“很累”,三个字“特别累”。
“这离开故土,并不容易啊!”
阿木倒是先感叹起来了,似乎,还有点伤感。
“当初,你是怎么离开这里,到了外面的?”
“我啊!有点复杂,是不得已。”
“说来听听,我也可以参考一下。”
他迷惑的看着我。
“从我记事的时候,我就跟着父亲在库巴镇上了,但是每年都要回来一次,为了祭祖。”
“所以你很小就跟着汉人学习汉文化,也会说汉语?”
“嗯,库巴虽然是个小镇子,但是那里可是西域和大唐通商贸易必经的一个关口。”
“你母亲呢?”
“她很早就去了,每次回来一来就是为了给部落人带必需品,二来是为了祭奠母亲。”
“除了你,还有什么人知道池堤?”
阿木指着族长身边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说:“他叫阿吉,常常跟着我出去,他也知道。”
“你把他叫过来,我有事跟他说。”
阿木一招手,那个汉子走了过来,站在我们边上,那身材真的就像一座小山。
“你跟他说,让他明日一早出去,给你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