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病了还是伤着了,你倒是给奴婢一个话,妈妈心里着急呢。”陈妈妈的手颤巍巍的,手心里也急出了汗。
素颜忙让她在床边坐好,叫了小丫头紫玉进来给陈妈妈沏了茶,拍着陈妈妈的手道:“安啦,安啦,是不小心被蛇咬了,身体里没毒,只是伤口还有些疼罢了。”
陈妈妈一听便泪就来了,急巴巴地又去看素颜的伤腿:“大夫人就说这两日老觉得眼皮子跳得厉害,就怕你有什么不好,让奴婢来看看,奴婢想着大姑娘如今变得精干了,倒是劝大夫人来着,说这府里再没人能随便害了你去,却不曾想,你还真的……就又遭阴手了。”
再看素颜脚上的伤,便又松了口气,只是两条红痕看着吓人,还真是小伤,又听素颜说蛇毒清了,便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以后再不可乱来了,人说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你是蓝府有大小姐,将来的侯府世子妃,那些个粗活,就让下人去做,自己再不可轻易犯险了。”
素颜听了忙老实地点头应诺,陈妈妈看她面色红润,神态安宁,也就放了心,看她手里的绣活,这回倒是没有叹气,也没有抱急,反倒说:“绣不好就算了,反正中山侯府乃丰鼎之家,也不靠你绣东西养家糊口,他们家的针线坊可不是咱们蓝家能比的,再说了,紫睛和紫绸两个的女红在府里也是顶尖儿的,你以后,就做做样子,真真拿到台面上的衣服,还是让她们两个帮着做好了。”
素颜听得泪眼婆娑,头埋在陈妈妈怀里就不肯起来,不停的拱啊拱的,陈妈妈便笑着拍她的背道:“都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
素颜抬起头来,勾着陈妈妈的脖子道:“在奶嬷面前,素颜永远是长不大的孩子。”
陈妈妈脸上的笑便更舒展惬意了,问起当时被蛇咬的经过,素颜想了想,还是将当时的真实情形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陈妈妈,陈妈妈气得手脚发抖,骂道:“这是存了心的要害死你啊,真真狼心狗肺,你也可是蓝家正经地嫡女,也是她的孙女儿,心肠都叫私心薰黑了,大姑娘啊,你可真得小心防着点,再不可让任何人钻了空子了,只要熬到出了嫁就好了,这个家,真太让人寒心了。”
看来,陈妈妈也觉得老太太的嫌疑最大,但素情现在烦恼的不是这事,真凶究竟是谁,她现在就算查出来了,也没法子处置,况且,她也找不到有力的证据,府里上上下下都是老太太和二夫人的人,她想要在府里有所行动,怕刚动一步,就被人发现了。
看了上官明昊的信,让她一时拿不定主意,正想找个贴心的人商议下,陈妈妈又是她最信得过的,便将信里的事跟陈妈妈说了,陈妈妈一听,简直暴跳如雷,拿了素颜手里的纸条就要去找老太爷,素颜忙拉住她道:“就算是告诉了老太爷又如何?素情如今跟宁伯侯府有了婚约,老太爷知道了也只会暗着罚她禁足之类,为了蓝家的名声,断不会将这事闹大,再者,上官明昊给我传私心也很是不妥,您去告了,只会将我也牵连出来。”
陈妈妈一听也是,又坐了下来,惊得一头的冷汗:“还是大姑娘想得周全,老奴浮燥了。”
“奶嬷,您说,明天我要不要去?”素颜皱着眉头问道。
“你脚上还有伤呢?怎么能乱动?不行,你不能去,可是……明天二姑娘是要去的,若是她又对中山侯世子使什么手段,那可怎么办?”
陈妈妈先是斩钉截铁的否定,随即又担起心来,“二姑娘可是最像二夫人了,你看着二夫人像是爽利直率一个人,其实骨子里可是阴狠得厉害,又会讨男人欢心,当年,你娘与你爹原是琴瑟和鸣,夫妻恩爱,她是你爹的表妹,未出嫁时,便常到蓝府来玩,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