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嬷,您帮我弄些细白纱来,好生用水煮了烘干,我包在伤口上,走路时,伤口应该就不会痛了。”
素颜的话跳跃性太大,陈妈妈先是愕然,听到后头时,便笑了起来,忙点了头道,“嗯,我这就亲自去给你寻细纱布去,只是,要煮了再烘干做甚?煮过的会硬碜一些,会不会硌着疼?”
“呃,你别去了,陪我再说说话,让紫玉去就好了,煮了好生烘干,不会硌脚的。”素颜觉得不好意思起来,口一快就吩咐陈妈妈做事了,看来,自己穿来这许多日,真的沾了不少大小姐习性,连老幼都不太分了。
陈妈妈却已经起了身,进内堂翻箱奁去了,不一会子出来了,却是拿了一截白色细软绸,“细纱还是没有软绸好,再缚些软膏子在伤口上,伤口应该不会疼了才是,只是你还是尽量少走动,怕崩了口子,那就麻烦了。”
素颜听着陈妈妈唠唠叨叨的话,心里暖暖的,笑着问:“你才过来时,母亲不知道我伤了的事吧,可千万别惊了她才好。”
“放心,奴婢也是看紫绸的样子不太对才过来的,紫绸去时,大夫人正歇着,奴婢没让大夫人见着人。”陈妈妈手里拿了针,将白绸卷着边正绞着,看素颜担心大夫人,唇边就带了笑,大姑娘比起以前可真是孝顺通情得多了,再不似先前的冷漠孤避,就是对着自己这些个下人,也有人情味了些……只盼着,她能平安嫁到中山侯府去,再也不受那腌臜气就好了。
陈妈妈足足在素颜屋里呆了两个时辰,还是依依不舍的,不肯走,素颜担心大夫人会疑心,又将她做好的白绸绑带绑在了脚上,试着走给她看,她才又叮嘱了紫绸和紫晴几个小的几句,放心的走了。
用过晚饭,素颜正坐在床上拿了绣花棚子与针线搏斗着,紫绸陪在一边绣喜登枝的花样儿,外面小丫头紫玉来报:“大姑娘,二姑娘来看你来了。”
不是白天才来了么?怎么这会子又来了?素颜微皱了眉,将手里的绣棚子收了,对紫绸使了个眼色,自己滑到被子里去了,紫绸会意地出去了。
就听见紫绸在说:“这大冷的天,难为二姑娘晚上也过来了,可真不巧,大姑娘说不舒服,早早儿就安置了呢,二姑娘您可是有急事?”
“不舒服?白天看着还好呢,许是你们这起子奴才服侍不周,让大姐又受了寒了吧,快让我进去看看。”素情的声音有些急切,一副很关心的样子。
但她一来就训斥紫绸,紫绸几个听着心里便不舒服,“奴婢几个虽不如二姑娘身边的白霜妹妹几个能干,但对主子还是忠心体贴的,大姑娘可不是受了寒,而是余毒未消,头晕而已,所以,才歇得早了,昨儿夜里大姑娘原就睡得不安稳,好不容易今儿早歇了,二姑娘您看……”
又听素情道:“那算了,我只是特地让人炖了参汤来,想给大姐补补,既是歇了,那我就不打扰了,这汤一会子大姐若是醒了,就给她喝吧。”
没多久,紫绸就提着食盒进来了,素颜一咕噜爬了起来,看了她手里的食盒一眼。
“姑娘,睡前喝汤可不好,这汤还是……”紫绸脸上不豫,话却说得委婉。
素颜轻轻一笑,招手让她过来:“也别倒了,拿到后院去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