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如刃,在老朽看来,笔的力量却胜过任何刀剑,一支笔所表达出来的力量要比一把剑更锋利。笔,拥有比武器更强大的力量!轻可杀人,重可灭国!”即墨泽看看了棋盘,又看了看南野向迩刚刚落下的白子,有些吃惊,继续说道,“书之所以存于世上,在于传达思想!如果它被毁了,那就说明有人不愿意接受这样的思想,或者这样的思想无法再存于世了。而有的时候,即使书被毁去了半卷,甚至全毁,它所传达出来的思想也足以影响后人百年,根深蒂固、深入骨髓……”
南野向迩不得不承认,帝师确实是有两把刷子的!怪不得采之和乐之这般崇拜于他。他所说的这些,明面上至始至终确实是在谈论一支笔和半卷书,可背后的意义,满满的全是治国之道:武定国、文治国,以及思想的统治的重要性……!话又说回来,帝师该探讨的对象应该是父皇和修哥哥、乘哥哥吧!为什么帝师要和她讲这样的?
父皇?啊,她终于知道房间里除了淡淡的墨香之外的味道是什么了。是龙涎香,是父皇身上的龙涎香。南野向迩抬头用探究的眼神看了看那扇门,父皇啊父皇,原来你也是设局之人啊!
“真不愧是先生,听您一言,向迩顿时茅塞顿开!想明白了很多事。”南野向迩从榻上站了起开,对着刚才打开的那扇门说道:“父皇,您也该出来了吧!”
“莲公主果然冰雪聪明!想必早已猜到这是老朽和皇上设的局吧!不过这也是一个赌局!”即墨泽说罢,又落一子,神情说不出来的得意?
“赌局?赌注是什么?”南野向迩惊讶的问出声。
“不错,这是一个赌局!赌注是你!”南野燚身着一件藏青常服,袖口、领子以及衣摆处都用金丝绣着龙纹,随着脚步的移动,衣摆处的金丝绣龙像是被注入了灵力,即将飞升。
南野向迩每次看到南野燚,打心眼儿里觉得他的父皇看着完全就是个四十出头的黄金单身汉,成熟又充满魅力。这样的男人,才是真正够味,比之贝克汉姆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这样的人,是她的父皇啊!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而给父皇请安!父皇您说赌注是我?您又在打什么注意呢?明明说着让儿臣来南泽楼听先生授课,却先和即墨先生摆了一局,等着儿臣往下跳,您就如此想看儿臣出丑啊!”南野向迩坐在南野燚旁边,挽着南野燚的胳膊,闷声闷气的说。
“你呀,在先生面前也如此不成体统!不守规矩。能和先生辨上几句就把尾巴翘上天了。那是先生谦让,不想和你这小丫头一般见识。就你肚子里那点墨水,够在先生跟前摆弄的?”南野燚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恨不得将南野向迩这丫头好好的训上一顿,但又碍着即墨泽在场。还是要给他那不争气的女儿留几分面子,免得这丫头气急了几天不理人。
“皇上言重了,莲公主聪慧过人,后生可畏啊!老朽佩服,佩服!不过,公主可知棋局亦是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一子错满盘皆输!”即墨泽指着南野向迩慌乱中落下的那颗白子,意味深藏的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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