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被金轮散发的光芒所唤醒,这使得宫人们陆陆续续的忙碌起来。阳光柔柔的打在即墨舞阳的脸庞上,额头上起了一层细细的密汗,毛茸茸的碎发不服气的贴了上去。她很白皙,却是一种近乎病态的白皙。南野向迩这才发现,她很瘦、很瘦,刚才蹲在药圃中摆弄草药并未觉得,现在她起身站了起来,果真是纤腰不盈一握,包裹着的衣物空荡荡!她这是长期性营养不良,所以脸色才不好?还是另有病因?
算了,她还是想想怎么出去吧!如果采之和乐之起床发现她既不在房间,也不在莲汀殿,那还不满皇宫找,尤其是采之那丫头是个大喇叭,肯定弄得人尽皆知!
“舞阳,你想不不想出去?”南野向迩再一次打破沉默问出声。
即墨舞阳的身形颤了颤,“你,唤我…舞阳?”舞阳,这个名字听着既陌生又熟悉。有多久没有人唤过她的名字了?师傅似乎没有唤过她‘舞阳’,从来只叫她‘丫头’,可就连‘丫头’好像也许久未曾听到了,上一次师傅来只给了一册医书便匆匆离去。
“有何不妥吗?刚才我问你你叫什么,你不是说你叫舞阳,即墨舞阳嘛?还是说着不是你的名字?”南野向迩有些疑惑,这姑娘确实有点迟钝啊!
“没…有…”
即墨舞阳笑了,只因别人叫了她一声‘舞阳’,她便笑了,挂着两个浅浅的梨涡。
南野向迩看着这个身形消瘦、脸色苍白的女子脸上淡淡的笑容,心脏狠狠的抽了一下,一股无名的火渐渐的升起。为什么要将她一个人扔在这样一个看似雍容繁华、实则清苦寂寞之地?明明是如花年纪,却像是被丢弃在冷宫之中十恶不赦的罪人。虽说不至于青灯黄卷,但那种久违的听到别人一声轻唤、开心的像个孩子一样的神情,在南野向迩看来更让人心疼。这个女子,内心也该是寂寞的吧!
“舞阳,你知道怎么出去吗?”
“出…去,去哪儿?”
“离开这里啊,舞阳从未离开过这里,去到外面吗?”
“离…开,外…面…外面……”
“对,离开这里,去外面,舞阳想不想离开?”
即墨舞阳听到南野向迩的话后,看了看身旁的药圃里的药草,又抬头看了看天空,摇头又点头!
看着眼前这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人,南野向迩下了个决心,一定要把这姑娘带出去,懒得管她是何身份,会不会惹出麻烦什么!干脆让她待在自己的身边算了,这样一个像桂花般的女子,偶尔看她笑一笑,心情也是好的!
再说这个阵法,有点儿邪门啊!非要琢磨办法的话,就靠自己现代的智慧吧!她才不信这古代的机关阵法能难倒她一个21世纪根红苗正的人民警察!
南野向迩在院子里转来转去,又转了半响。
即墨舞阳太久没见过这样的大活人,又瞧着她在院子里不停地转圈找着,甚是惊奇。虽然嗓子还不习惯说太多的话,可那双眼睛可是没有从南野向迩身上移开过。
南野向迩早就感受到有双眼睛正盯着自己,待看清楚是即墨舞阳的之后,也没搭理。但奈何,这姑娘一直死盯着不放,那就有点招架不住了。
“喂,舞阳,你一直盯着我干嘛?”南野向迩终于忍不住了发声了。一直盯着,一直盯着,有这么奇怪吗?南野向迩这才看了看自己!尴尬了,她从床上爬起来便直接追着那只黄帽儿出来了,披了件妃色袍子,而里面则是睡觉时候的白色里衫,连根腰带都没有栓。抬手摸了摸脑袋,左边的‘犄角’早已经睡散了开,没有洗脸,如果眼角再挂着黄色物质,真的可以就地挖个坑直接填了!想象一下,她这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