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英俊见小祖宗南野向迩离开后,长舒一口气。整个人都瘫坐在了桌子上,斜看了一眼南野璟修,立马又收敛一些。接下来,三人继续讨论着信上的内容。
“殿下,臣觉得我们不如将计就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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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野向迩一人在花园里溜达来溜达去,不远处的两条小尾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迷茫。真的不知道公主是在干什么啊!这日头渐盛,再这么溜达下去怕是要中暑啊,明明以前很讨厌夏天的。
要说南野向迩为什么要走来走去,其实她是在思考。若要问为什么,大概就是某个伟人说过:思考使人进步。至于她在思考什么,应该是在思考着怎么完美的偷溜出宫,或是午饭吃什么。要放在现代,那就该是怎么抓到犯人,或是怎么还不涨工资了。
子曰:在其位,谋其政。现在,她就当好万人宠爱的小公主就可以了。至于其他的什么政治啊、权利之争,见鬼去吧。
突然,南野向迩像是想到了什么,急急忙忙的往南泽楼的方向奔去。身后的两条尾巴自然跟了上去,可也只能待在宫殿门口,根本进不到里面去。
进了南泽楼,直奔四楼。果然,即墨泽盘腿坐在榻上,自己和自己下着棋。
“向迩来晚,请先生责罚。”
“公主探望兄长,顾念亲情,何罪之有?”
额,被堵了回来。
“嗯,先生说的是,亲情是很重要的。毕竟人不能忘根、忘本。”
即墨泽在听了南野向迩的话之后,终于抬起了尊贵的头,看了南野向迩一眼,接着又把心思放在棋盘上。直接把南野向迩给晾在了一边。
呃,她这是被讨厌了?还是惹到这位帝师了?常言道:女人心,海底针。恐怕该是男人心海底针,帝师的心,更甚之。
自个儿琢磨了一会儿,南野向迩最终还是决定开门见山的问。不然等到帝师他老人家想起来有她这号人的存在,鬼知道是猴年马月了。
“先生,您见多识广,是否知道哪种火漆,在熔化之后会散发出一种若有似无的、近似于麝香的气味?”
即墨泽右手举着一颗白棋,沉思着放在哪里才合适。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他的思考,在听清楚话的内容之后,即墨泽更是感到心惊,手里的棋子从指间滑落,乱了一局棋,却没有乱了下棋者的心。
“丫头,你坐下,你再说一遍。这人老了,耳朵就不太好使!”即墨泽指着对面的位置,示意南野向迩坐下。
南野向迩也学着即墨泽盘腿坐下。刚才她观察的很清楚,即墨老头儿在听了她的话后,明显吃了一惊,连棋子都滑了下去,绝对知道些什么。
“是这样,我在一本书上看到说,有一种火漆,在熔化之后,会散发出一种极淡的、类似于麝香的味道,可是我一时之间忘记叫什么了,所以想请教请教先生。先生您学识渊博,走过的桥比我走过的路还长,吃过的盐比我吃过的米还多。既是我父皇的启蒙老师,同时也是我几位哥哥的授业恩师,现在又应我父皇请求,不辞辛劳成为了我这个顽皮小辈的老师……”
一番滔滔不绝,南野向迩很佩服自己,这马屁拍起来感觉自己都要飞起来了,也不知道即墨老头儿听了是什么感受。
“这是在恭维老朽?”即墨泽笑了,笑的十分爽朗,该说是开怀大笑!脸上的褶子很深很深,眼窝深深下陷,下巴的白胡子连带着一颤一颤的。
“瞧您说的,晚辈请教长辈问题,说话不该甜一点吗?还有这可不是恭维,老师您是实至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