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野向迩急于知晓缘由,奈何梵之这人惜字如金,有着能把人急死的本事,愣是站着充当人肉背景。一旁的乐之见气氛有点不对劲,赶紧开口道:“公主,洗髓丹奴婢也曾听过,是楚兴大陆的稀罕之物,对练武之人确实大有帮助。”
“真的,那你知道谁有吗?”
“这个,奴婢不知道。”
“梵之,你说的不行是指这东西不好得到是吧?”南野向迩扭头看着梵之,一副小女儿天真的模样。
“公主过了服用的年龄……”
“纳尼?!我应该是没听清,你再讲一遍。”南野向迩的嘴巴夸张到可以塞下一整枚剥好的水煮鸡蛋,胸腔里淤积了一口老血。
回答她的是一阵沉默,不该是此时无声胜有声,而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现在是有这玩意儿也只能眼巴巴的干望着,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之火,被梵之一瓢冰水彻底浇灭。她不甘心,一边想身轻如燕的来去自如,一边又在懊恼不能睡懒觉好辛苦……
过了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南野向迩深吸一口气:“不就是轻功吗,我学!”
待南野向迩老老实实的低头再次翻阅手中的轻功秘籍之时,梵之这冰山小护卫的嘴角似乎微微向上扯了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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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音殿不远处有一座承明殿,是皇宫里一处供各国来使休息的宫殿,而南野朝臣用完午膳自然是各自回府,待太阳落山,携家属进宫参加皇上的寿宴。
南野燚回到宣和殿就将南野璟修、南野慕承召了来。
“父皇!”
“嗯,修儿、乘儿,你们对东宫琏轲今日之举有何看法?”
“依儿臣看来,东宫琏轲行事诡谲、随性,咋看之下荒诞而轻浮,实则是在试探南野底线。他知道莲宝是南野唯一的公主,父皇有多疼爱母后,就有多宠爱莲宝。如此情况下,父皇自然会将莲宝重重保护,远离朝政。可一旦有人动了莲宝,四国表面的平静便会掀起涟漪……所以,东宫琏轲不见得对一个十一二岁的幼女感兴趣,但他感兴趣的是谁会对这个十一二岁的幼女感兴趣,以及接下来会有什么动作。”南野璟修沉声说。
“乘儿你也这么觉得?”
“父皇,儿臣觉得这个东宫国太子嘛,确实不像我们表面看到的那样!听闻他与东宫政之间的关系十分恶劣,在东宫国几乎不怎么上朝,常年流连于东都各大青楼,可东宫政非但没有将他废除,反而一如既往的宠爱他,只是东宫琏轲毫不领情。”
“乘儿是说,他此举是为了气东宫政?”
“是,但也如皇兄所言,东宫琏轲绝不是表面看到的简单,说不定一直打着隔岸观火的主意。”
“嗯,那么你们觉得接下来谁会有动作?”
南野璟修从袖中拿出一封拆过信,将信展开呈给了南野燚,毫无疑问那是被南野向迩撞破的印有火漆的信。
南野燚看过信件内容之后,凝神沉思片刻,疑惑道:“这是什么时候的消息?”
“昨个儿凌晨,这封信被一支短箭钉在儿臣卧室门口。”南野璟修说完,顿了顿又道,“此外,儿臣发现信封上的火漆印是虫漆。”
“虫漆?”南野燚表现的很吃惊,似乎不太相信。南野璟修将信封递给了南野燚,南野燚把印有火漆的一面凑近鼻尖,“确实是虫漆!如此,信里面的消息必是真的!”
“父皇是如何知晓?”南野慕承好奇的问了出来,难道父皇是看出了什么玄机?
“你们知道虫漆产自哪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