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
“玩什么玩”,雷二婶呵斥一声,“下午跟你爹一起轧玉米竿去。”
雷飞不敢吭声了,却是满脸不情愿。
雷弈笑道“走吧,玉米竿我回来帮二叔轧。”
“不行,你们是去县里办事的”,雷二叔坚决不同意,雷二婶却低着头没怎么开口的意思。
她觉得,自家也照顾了侄子那么多,现在明知他有钱,往县城里去,那带着他堂弟一起去买些东西,也没什么吧。
雷弈说了声没事,转身前示意雷飞跟上。
雷二叔将他们送出门,嘱咐雷飞要听堂哥堂嫂的话,看着马车走远了,转身回家就训斥雷二婶“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那点小心思,弈就是有座金山,你也别想打歪主意。更何况孩子能攒些钱,还不都是进深山打猎用命换来的”
“我可没想谋算他们家的钱”,雷二婶被丈夫一句话气得满面通红,“这些年来,我自问照顾你这个没爹娘的侄子是掏心掏肺的,现在他手头宽裕,让飞跟他们两口子到县里吃点好的,怎么就成打歪主意了当初甩给甄家那许多钱时,你怎么不说没得自家吃苦受累照管大的孩子,让别家去享福。”
“少叨叨这些”,雷老二怒喝,“甄家眼看着都是一群狗皮膏药,家里还有两个念书花钱的无底洞,能用那几十两打发掉还不好吗”
已经出了村的三人,并不知道家里雷老二两口子因此而起的口角,雷飞抱着一包袱皮子,坐在车帮上,正和一旁挥鞭赶车的堂哥道“奕哥,你经常去县里卖皮子,有没有什么门路”
“咋了”雷弈看了这小子一眼,“想跑买卖”
“嘿嘿”,雷飞摸着头傻笑,“村里我嫂子那一门的甄明,哥你知道吧两个月前他爹不是跟一个小寡妇跑了吗”
雷弈咳一声,打断他的话,“别在你嫂子跟前说这些乌糟事儿。”
“哎,是”,雷飞十分狗腿腿儿地答应下来,“甄明为了给他娘治病,前段时间天天捉泥鳅青蛙之类跑一百里去县里卖,听说这小两个月弄了三四两银子呢。我琢磨着,跑买卖肯定要更挣钱的。这不是不想穷一辈子,想做些个大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