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可以醒来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她可以理解雪莹远走雪域，到晋王府照顾她十几年，也可以理解为了唤醒她醒来，雪莹在背后的精心设计。可是，她不能理解为什么这些人会同意救变成这样的自己。重来一次活的依旧很痛苦，牺牲了那么多还是没有得到解脱和救赎。

    “只要可以救出殿下，牺牲什么都值得。”在沐曦看来，雪莹也是魔障了，可是在雪莹看来，没有沐曦，雪域早已不复存在，现在怎么可能不救她呢？“殿下，这是雪域所有人的意见，现在，最重要的是皇城，已经不是这些了。”

    沐曦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替所有人不值，也许期待了那么多，到头来的结局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这些我都知道，给昕曱传信吧，告诉她，一切按计划行事。”

    “好。”没有问怎么办，也没有问为什么，这就是她和沐曦之间的默契，在晋王府中十几年，这有的默契只增不减。

    “明天我就要回去，你和我一起。”依旧是无所谓的调子，沐曦脑中盘算了明天要走的过场。这次被阻挠，准确的说是被扫地出门应该不是晋王和那俩姐妹干的，而是晋王妃。毕竟自己现在算是江湖上半个红人，晋王还不会蠢到把她轰出来的地步。

    想清楚了是谁主使的这一切，明天所有的事就迎刃而解了。进晋王府不是什么难事，难的是怎么住下来。不过，希望晋王府的人最后还愿意做一下面子功夫。

    “我也睡不着了，就想这样坐着，雪莹，你回去睡吧。”沐曦需要理清楚这一切，她要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

    “让我陪着殿下吧，许久都没有和殿下呆着了。”虽然这些年她一直在殿下身边，可隔着真相，多年的陪伴都与之前不同。

    “好。”

    沐曦想到了雪域之前的样子，看着雪莹，感叹世事变迁太快，可物却从来不会变化，变来变去，抵不过一个心的变化。

    “我还记得当时是去雪域求取冰莲，没想到遇到那些恶徒想要洗劫雪域。那时候觉得，把自己的欲望加诸在别人身上实在是令人难以苟同，我也不忍看到一群女子被人瓜分。男人女人，虽然都是人，可女子负担却多过男儿。”

    雪莹看着沐曦，她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絮絮叨叨，雪莹突然感觉这次的计划真的是糟糕透顶。“殿下当时犹如天神降临，不仅赶走了那些人，还为雪域布阵，让雪域更加难找。最好笑的就是，我们当时真的以为殿下是九天神女，还下跪拜谢，拉着殿下在雪域当家做主。结果殿下神身虚弱，我们还想九天神女怎么也会变成这样呢。现在想来，也是一桩趣事。”雪莹记得当时沐曦的容颜冷丽，是她在一众雪子中找不到的美艳。时隔如此，沐曦经历的一切使这份光华不减反增。

    “呵呵呵，”银铃般的声音轻响，“哎呀，当时呀，真是。”沐曦想起当时的事也觉得有意思的很。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到了天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