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范姚氏又看向了刚刚赶到的郑姚氏,一脸委屈的质问道:“二堂姐你可得给我们娘俩做主啊,你看看我和影芝都让人给打成什么样了,你们这村子是土匪窝还是怎么的,这无冤无仇的就将人往死里打啊。”
此时范姚氏的脸被杜氏挠的全都是血道子,再配上那凌乱的衣衫和披散的头发,加上这委屈至极的语气,倒还真的有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
只是她口中说出来的话却是有几分让人接受不了,这一个村子的村民彪悍一些倒是没什么大事,至少不能随便被人欺负不是,可是这要是无缘无故的就把来村里做客的客人打了的话,那可就真的有几分土匪的意思了。
虽然众人心中都明白杜氏和这外来的娘俩之间只是场误会,可最终的结果也确实是把人给打了,这事要是传出去那对他们村子的名声可是不好,严重的都有可能影响村里孩子的嫁娶。
前些年离他们村不远的杏花村就出过这么个事,一个走街串巷的货郎进村卖货,不知怎么的就跟村里一个妇人起了冲突,这两人冲突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可事情坏就坏在当时周围还有几个妇人的亲眷,其中有几人平时就是跋扈惯了的,见妇人与人冲突便不由分说的一起上前将那货郎给打了。
这一群人打一个,可想而知这货郎的下场,连担子都顾不上就逃出村子的货郎跑出村子就报了官,等到官府的人来到村子的时候,这才发现那货郎担子上的东西因为当时的场面混乱而被村民一抢而空,即便是由官府出面也只找回了十之三四。
虽然村里某些人因为这事占了些小便宜,可后来不管是打人的那几家还是村里其他人家的孩子说亲都困难了起来,村民开始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后来还是村里的媒婆跟相熟的媒婆打听之下这才知道,原来是那被打的货郎到处宣扬他们村子是土匪窝,打人不说,还抢东西,就连官府的差役都不怕等等。
要知道这货郎做的就是走街串巷的活,加之这货郎又是个小心眼的,再一个人家说的也都是实话,所以这传言越传越盛,以至于后来周边的村镇都知道了这杏花村民风彪悍不讲理,这有姑娘的人自然是怕闺女吃亏不敢将姑娘嫁过来,这娶媳妇的自然也是不愿意给儿子娶个母老虎回家,所以久而久之人们便都不愿意跟杏花村的人结亲了,弄得如今杏花村不少人家都卖了房子搬了出去。
所以众人在听了郑姚氏这话的时候便都是齐齐变了脸色,有那牙尖嘴利的妇人忙不满的冲着郑姚氏说道:“这位大嫂你这话就不对了,今个的事我们可都看在眼里呢,是你家闺女走路不长眼睛撞倒了李家嫂子,你这个做娘的不知道好好教姑娘就算了,居然一上来就不问青红皂白的打人,可是你先动的手,如今你反倒是恶人先告状,正好一会衙门的人要来,到时候我们让官差来评评理,看看是我们村子的人不讲理还是你无赖想要讹人,到时候别管你是谁家的亲戚,你都要给我们个说法。”
郑姚氏是后来的,自然是不知道苏尘让于长河报官的事,她刚刚其实也是打架打输了随口那么一说抱怨一下而已,这会一听官府要来人立马就蔫了下来,朝着刚一进门就被她抓只了手还没来得及去郑连山身边问问怎么回事的郑姚氏身后躲了躲小声的嘟囔道:“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哪里就能当真了,再说你们也看到了,一直是那老婆子在打我,你们看看,这我堂姐刚刚给我的新衣服,我今天才第一次穿就让她给我扯坏了,说起来吃亏的可是我。”
范姚氏的话音一落周围立马就想起了一阵鄙夷的嗤笑声,这让刚刚站起身的范影芝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刚刚因为苏尘的话她就已经被众人嘲笑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