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些绝倒,怎么可能是云昕?她此刻不该在昕雨阁吗?怎会来此处,怎会?!
情势陡转,众人立时皆噤若寒蝉,悄悄垂眼退后,心底却发起怵来,遭殃的怎是大小姐?如今知晓了这等秘辛,定即祸非福啊。
“怎会是大姐姐?”苏云含低呼,宋姨娘立马捂住她的嘴,将她连拖带拽地退后至一丈开外。
“全都给我走开,走开!不许看!都滚开!给我滚开啊——”薛氏顾不得仪态猛然冲上前去,拨开几个嬷嬷,将苏云昕护在怀里,嬷嬷们急的是手忙假乱,场面那叫一个混乱。
而王癞子被制服在地上,被堵上嘴的他也懒得挣扎了,脸上的嚣张已然不见,只余一脸怔忪。
“竟是大姐姐?这是怎么回事?”苏泠月面色愕然,心中却笑得讽刺。
银杏一事她早就发现了端倪,却不想薛氏竟打算如此算计她,意欲败坏她的名声。银杏其人恐不是府内的丫鬟,而是薛氏专程派来骗她的罢。
若今日遭殃的是她苏泠月,薛氏恐是认为,她为证明自己清白必定会抛出银杏和薛氏,结果查无此人,恐会落得个与人私通,还胡乱攀咬母亲的罪名,最终陷入万劫不复之境地。
薛氏这一计,当真是环环相扣呢。不过可惜,却将自己的女儿算计了进去。
“云昕?云昕……”薛氏气得脸色青白交加,可苏云昕并未有转醒之势,只得将她护在怀里,下人们纷纷垂下脸去,哪还有方才看好戏的姿态?
“母亲?”
苏云含听得苏泠月出声,慌忙抬眼去看。
“苏、泠、月。”却只见薛氏醍醐灌顶般偏过头来,阴鸷的眸底酝酿着怕人的风暴,宛如深不见底的莽林,下一刻就要将苏泠月吸将进去,用獠牙将她撕得粉碎。
苏云含脸色变得惶恐起来,喃喃:“母亲为何用那般眼神看着二姐姐?”
苏泠月恍若未觉,只面色凝重地对碧嬷嬷道:“母亲恐是受惊了,依我看来大姐姐怕是遭人陷害的。此处人多眼杂,待久了恐对大姐姐名声不好,眼下当务之急便是将大姐姐送回昕雨阁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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