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正色道:“此处不是歇息的好地方,当务之急是先将大姐姐送回屋里去,至于真相到底如何,稍后再查不迟。”
红茉还欲再说什么,苏远信却沉声吩咐道:“碧嬷嬷,你去寻一顶软轿来,快些。”说完他极其复杂的盯了苏泠月一眼,那眼神凌厉的怕人。
“老爷,这竹林极茂密,轿子恐进不来啊…”碧嬷嬷轻轻出声提醒。
苏远信急怒交加,但事急从权,他当机立断让嬷嬷们将苏云昕背回昕雨阁去了,薛氏也一并离开,临走前却留下了碧嬷嬷。宋姨娘言明是跟着薛氏来的,也得到赦免,带着苏云含走了。
苏远信未准许其他人离开,誓要彻查到底。一众下人皆敛声屏息,犹感大祸临头。
“苏泠月,你最好将此事解释清楚。”苏远信语气森然,全然似在审问犯人一般。
苏泠月转向一旁的王癞子:“爹这是哪里话,泠月来到此处时事情已然发生,其中缘由恐还不若碧嬷嬷清楚,爹要查明真相,得先审问这个贼人才是。”
苏远信面色阴沉,命小厮撤下王癞子嘴上的汗巾,王癞子得了自由,瘫在地上哼哼唧唧个不停。
“你是谁?何以在此处?”苏远信凶怒的声音带了十足的威严,令王癞子打了个突。
“我叫王癞子,今日来这里,是为了私会月儿的,我们约定每月初一、二十便在此处相会,”王癞子努力想说得理直气壮,“月儿说贵府已有打算,将我招为门婿,想必你就是岳父大人吧?”
碧嬷嬷听得,眸中闪过一丝得逞的暗光。
“苏泠月!你竟做出这等败坏门风之事,自小教你的礼义廉耻都到哪里去了!”苏远信气得横眉倒竖,颤抖着扬起了手就要扇到苏泠月脸上去。
“父亲!”苏泠月并无惧色,字字铿锵,“眼见不一定为实,何况耳闻。如今您仅凭这贼人片面之辞便将泠月打入不顾廉耻之流,是否过于草率?泠月斗胆说句不中听的话,同是受父亲教导,方才大姐姐那般模样父亲都信她,而今却贸然认定泠月有罪么?”
“你……孽女!”苏远信一时语塞,碍于场面悻悻垂下了大手,复又对王癞子说道:“你可有凭据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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